方渐璋惭愧低头,连忙吩咐掌柜带闻人鼎去后面休息,剩下的事情由他在前面周旋。
同时他压低声音对闻人鼎说:“我稍后一定好好赔罪!”
“闻人少爷,请吧。”掌柜也很敬畏闻人鼎,但东家已经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闻人鼎身边邀请。
闻人鼎一言不发,跟着他来到后面休息的厅堂。
首饰行掌柜不愧是人老成精,看出闻人鼎十分在意时荔,几乎同时也让人拿来了伤药,恭恭敬敬送到闻人鼎面前。
时荔眨了眨眼睛,看着掌柜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又看了看闻人鼎,轻声细语地嘀咕,“我这顶多算被针扎了一下,还不至于上药……”
话没说完,闻人鼎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伤药像不要钱似的撒在她的指尖。
时荔:……
再撒一会儿,伤口就要直接愈合了。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娇气。
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对上闻人鼎沉得吓人的一张脸,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掌柜的送完伤药之后,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厅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荔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打破僵局,闻人鼎却直接站起来,抱着她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方渐璋从外面匆匆忙忙走进来。
看见两人,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对着闻人鼎和时荔一揖到底。
“阿鼎,刚才是我错了,连累您和……这位姑娘。”
他看了一眼时荔,猜到了她就是闻人鼎刚买回来的鲛人,但闻人鼎不说,他也不能贸然说破。
“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方渐璋面带愧色,指使着身后的伙计站成一排,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盛放着五光十色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