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好像在看监控一样。
过了不到一刻钟,对面出现了两个面熟的男人。
一个是崔朗的嫡亲兄长,也在朝为官,不过一向被人说成资质平庸不如崔朗。另一个人,竟然是汝南王家现在的家主。
他不在汝南,竟然悄悄地来到了帝都?
时荔终于知道袁持之要让自己看什么,当下越发屏息,目不转睛地看着镂空那边的两个人。
“崔贤侄,这次委屈令弟了。”王家主对崔朗的兄长十分客气。
“他年少稚嫩,受些挫折才能知道进退。我看着在家自省这段时间,比之前强了很多。”
两人言语间十分熟稔,一看就是已经认识许久的模样。
“这次恩科兹事体大,虽然要徐徐图之,但也不能动作太慢。”
“我知道,在等一两日,免得宫中那位起疑心。”
“呵,宫中那位对袁持之倒是信赖。”
“姓谢的死了,他可不就只能仰仗袁持之了,自然听之信之。”
听到两人讨论到自己头上,时荔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袁持之。
他完全不在意两人言语间对自己的贬低,只沉默地聆听,时不时弯一弯唇线,露出漾然奇异的笑。
崔王两人并没有待很久就离开了。
等对面人去楼空,袁持之对时荔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两人又按着来时的长廊走出去,回到前面宽敞明亮的屋子里。
哑奴已经准备好了茶果,袁持之倒了一杯茶,亲手递给时荔。
“方才委屈陛下了。”
“不委屈,倒是让朕看了一出好戏。”时荔接过茶杯,心里暗叹袁持之眼线布置之深。
不仅提前知道崔王二人今日见面,而且竟然能带她直接旁听,实在是厉害。
“刚那间茶室,是微臣在帝都的产业,少有人知而已。”袁持之又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解答得很是干脆。
袁持之在帝都有茶室这件事情,时荔是知道的,心腹曾对她禀报过这件事情。
可是听袁持之亲口说出来,时荔还是很意外,低头抿了一口茶。
“所以,他们两家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