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
徐簌簌看着戚少璜一步步走近,吓得面色如土,还异想天开地要挡住身后的灵昙,“你听我说,我……”
戚少璜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经过,走到灵昙身边,长剑轻挥,斩断束缚灵昙的锁链,俯下身仔细端详着她。
“哪里有伤?”密室中昏暗,戚少璜担心灵昙身上有伤,连碰她一下都不敢。昏暗的光线让他看见少女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好像扎了几百根针,密密麻麻地疼。
灵昙微微昂头,勾着无色的唇还对他轻笑了一声,“没有伤,就是一天一夜没喝水,现在有点儿站不起来。”
戚少璜眉心一松又一紧,俯身小心地把灵昙抱起来。起身之后,他顿了顿,没想到少女这么轻,然后直接往外走,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徐簌簌。
徐簌簌满脸彷徨无助,眼看着戚少璜抱着灵昙快要走出去了,忍不住尖声喊叫,“师兄,你怎么这样对我!”
戚少璜终于停下脚步,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很让我失望。”他余光扫过角落里的白骨,脸色越发冰冷,“这里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师父。你做了多少错事多少恶事,都要自己承担。”
他身为苍梧派的大师兄,对一众师弟师妹向来宽厚,尤其是徐簌簌。她是掌门的侄女,又自小没有父母,戚少璜对她也一直照顾。但是这不代表,戚少璜能纵容她做出格的事情。
徐簌簌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当下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徐簌簌的屋子外面,围了几个路过好奇的师弟没。看见戚少璜抱着人走出来,又惊讶又好奇。
戚少璜还没来得及吩咐他们看好徐簌簌,一个负责今日门口轮值的弟子就一溜烟跑过来。
“大师兄!”他看见戚少璜抱着灵昙,也愣了一下,然后又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急忙说,“外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他是灵姑娘的兄长。”
玄默被苍梧派的弟子领到了会客的地方,刚坐下,就感觉时荔醒了过来,低头果然看见她双眼水雾迷茫地看着自己。
此情此景,直接把时荔吓懵了。
她和玄默挨得太近,一动都不敢动,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
“醒了?”还是玄默先开口,把她轻轻放在旁边的太师椅上。
时荔扶着负手,披着宽厚的斗篷,环顾周围完全陌生的一切,刚睡醒的大脑缓缓开始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