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时荔有什么特别之处,身上脉象也再正常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过了一会儿,门外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戴着冥教统一面具的人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少女,“出来吧。”
灵昙应声站起来往外走,一点儿都不犹豫,时荔也只能跟在她后面。
冥教总坛好像一座迷宫,不见天日,四周都点燃着婴儿手臂粗细的油烛,照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面具人给她们分发了两套朴素的婢女衣服,交代了一番都该干什么,最后又领她们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这个房间比之前待的要好得多,起码里面放的是床,而不是干草堆。
要说有什么不满意,那只能是依然要和灵昙住在一起。
时荔真是没想到,堂堂冥教,给婢女安排住的地方这么抠唆,连一人一间房都做不到。
灵昙虽然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姑娘,但毕竟刚认识,住一个屋里真的很别扭。
时荔心里有一堆不乐意的话,可是她有脑子,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只能默默地挑了靠里面的床,把刚发的衣裳放在上面。
听刚才面具人的意思,她和灵昙每天的工作还听轻松,只负责打扫几个屋子,再给种在外面的花花草草浇浇水就好。
时荔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床上躺了下来。
灵昙是个合格的室友,没有一直拉着她说话,见她躺下来,自己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时荔本来以为自己之前昏迷了那么久,又忽然换了地方,落得现在这个处境,应该不会很快睡着。
可是她低估了原主这个身体的睡眠质量,没躺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另一张床上,灵昙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一块一块的砖瓦。
耐心地聆听着隔壁的声音,直到呼吸声变得均匀,灵昙微微一笑,翻身而起,身姿轻盈地走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