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仁而并非土生土长的苗疆人,而是外来的。
他为了能学到蛊术,许多年前处心积虑地骗取了一个苗女的信任,跟着对方来到村寨中。
后来苗女对他日久生情,非君不嫁。
苏建仁也假意对苗女情根深种,自愿入赘,以此让苗疆的人接纳他。
原本即便如此,苗疆的蛊术也不会传给外人。
可是他苗女爱夫心切,背地里把自己会的通通教给了苏建仁。苏建仁也的确是这方面的天才,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没有利用价值的苗女被他弃若敝履,在一个夜雨苏建仁偷盗了村寨中几枚珍贵的蛊虫,然后下蛊杀了苗女逃之夭夭。
“真可怕。”
时荔摸了摸被夜风吹过的手臂,为那位遇人不淑的苗女遗憾摇头。
“所以说,恋爱脑无论如何都要不得。”
然后她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之前她用手机好像查到过苗疆发布的通缉令。
上面通缉的人虽然长相和苏建仁不像,但是犯下的累累恶迹几乎一模一样。
时荔把这件事情讲给林古,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还在网上看到什么了?”林古伸出手指,像是漫不经心地把玩时荔耳边的银饰。
“还有情蛊,本来我以为蛊术应该很神秘,没想到在网上一查就查到情蛊了,还亲眼看见了两个活的。”
时荔不疑有他,如实交代,倒是忘了自己差一点儿点进去的“蛊王”词条链接。
林古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松开把玩银饰的手,又看了看越发灰黑的天空。
“有点儿晚了,姐姐回去睡觉吧。”
竹楼里有好几间卧室,竹床早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也铺好了松软的枕头和棉被。
林古白天说话那么暧昧,但真到了这时候,却很是正人君子。
送时荔到卧室之后,很不舍得地松开她的手,“姐姐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早晨我来找姐姐去山里玩。”
“咦?不要我罚你了?”
他这么纯情,时荔就想开开玩笑,凑过去踮起脚尖在林古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还没罚你呢。”
林古呼吸一紧,下意识用几分力气握住了时荔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夜光之中,菱圆的眼睛阴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