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对上了大徒弟严肃的脸。
“师父,通过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再收几个徒弟。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我们三个人可不够用。”
谢沅说得很认真。
他们除魔卫道,自然也有救世之心,但再遇见这次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暇应对。
“我都一把老胳膊老腿了……”
师父的脸顿时垮下来,但看着谢沅严肃的脸,又改口道,“不然,我给你们物色好苗子,你们收了当徒弟好好教呢?”
这大概就是,累弟子不累师父?
从边城到邺城,本来至少要走四五日,但是凌珩几乎不眠不休,只用了三日就赶到了。
邺城比半年前他们离开时,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未出阁的少女,终于不用再担心被迫嫁给河伯。
甚至还有人认出凌珩,小心地和他打招呼。
他无暇应对其他人,驾着马车一路赶到河边,走进马车小心地把时荔从里面抱出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湍急的河水中。
河伯,诞生于此河中,这条河就是她的力量源泉。
刚一接触到河水,时荔的脸色明显变得红润,等凌珩和她一起落到河边,她连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有力了。
河底和当初一样,还能看见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在旁边开开合合的白贝。
当初原主在河底,一直把白贝当成自己的床。
白贝已经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只等着凌珩把人放下。
可惜,痴心错付。
凌珩抱着时荔,静静地看着她,根本不打算把她放下。
两个人像水中石雕一样,不知道站了多久。
终于,时荔的眼睫轻轻闪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凌珩看见,她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容。
还来不及惊喜,就听见时荔开口说了一句让他无法承受的话。
她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