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时荔也算是在那野炎和楚弛面前把脸丢了。

两个人要是装作无事发生，这件事情可能很快就过去了。

偏偏那野炎总是嘴欠，一逮到机会就拿这件事情调侃她。

“闭嘴。”

最后一次，洛生气了。

一直流连在时荔身上的目光，幽幽转向那野炎。

“OKOK，大佬我错了！”

那野炎惯会见风使舵，低头认错的速度比火箭升空还快。

见状，楚弛在旁边毫不留情地嘲笑，“呵。”

“你懂什么？”那野炎羞恼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路吵吵闹闹，继续朝着北方前进。

但是再也没有遇见一个活人，反而道路上有很多空无一人的车子，周围散落着许多马赛克。

时荔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猜到马赛克挡住的是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心情免不了受到影响。

最先察觉她闷闷不乐的，是一直乖乖坐在副驾驶的洛。

时荔开车时，他从来不会打扰，就好像一座雕塑，只静静地用红色的眼睛凝睇着时荔，一眨不眨。

时荔挺过最初的不习惯，已经变得麻木了。

“荔荔，不笑。”

这是洛第一次在时荔开车时说话，抬起双手动了动，又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副手足无措的笨拙模样。

“我没事，别担心。”时荔分神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

她没有恨屋及乌的情绪。

就算洛是怪物，她也绝不会迁怒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