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秀兰忽然对一个钟表感兴趣,都有些惊讶,虽说西洋玩意不常见,但也不算什么稀罕之物,秀兰怎么对一个小型钟表,又是嗅又是舔的?这也太失态了。
但是,众人见秀兰的脸色凝重异常,并不像是羡慕好奇一个西洋玩意,一定另有用意。
俞虹影刚要说什么,秀兰忽然说道:
“咱们走吧。”
秀兰说着,拿着那个钟表,就向外走去,并没把钟表放回桌子上,而是带了出去。
俞虹影虽然好奇,但也没向秀兰索回,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客厅之后,秀兰就坐在椅子上,把钟表摆在桌子上,她望着钟表,皱眉沉思着。
驴二和耿妈坐在旁边,也不敢打扰秀兰。
俞虹影吩咐陈妈送来茶水,为众人倒茶。
过了一会,秀兰才望向俞虹影,说道:
“太太,我要问你几件事,请你如实回答,因为这事关令郎的生死!”
由于秀兰说得凝重,俞虹影心中一凛,连忙说道:
“大夫您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秀兰道:
“令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俞虹影道:
“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病。”
秀兰又问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掉头发和眉毛的?”
俞虹影皱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道:
“大约是从他三岁多的时候,开始掉头发和眉毛,不到两年的时间,头发和眉毛全掉光了。”
秀兰说道:
“太太,令郎的先天体质很差,应该说,他在娘胎的时候,就营养不足,甚至因为受到药物的刺激,差点流产。”
“请问,你在怀胎的时候,是不是不打算生下这个孩子,想把他打掉?”
俞虹影的脸色很是羞愧,看了看耿妈,又看了看驴二,这才看向秀兰,缓缓说道:
“耿妈不是外人,她已经知道了我的遭遇,你们二人虽然是外人,但你们是大夫,应该不会嘲笑我,所以,我就不瞒你们了,如实对你们说吧。”
“当年,我的丈夫孙凤仙,用卑鄙的手段,把我迷昏,在我昏迷中奸污了我,使我怀了孕,然后向我求婚。”
“当我发现我怀孕的时候,我不但痛恨孙凤仙,也痛恨肚子里的孩子,认为这是个孽种,就想打孩子打掉。”
“那一段时间,我开始抽烟,喝酒,甚至吃过堕胎药,就是想打掉孩子。可是,这孩子的命大,就算我吃了堕胎药,仍然没把他打掉,也不知是药量不够,还是别的原因。”
“就在我准备继续吃堕胎药的时候,我爹和我妈,都不让我把孩子打掉,他们劝我嫁给孙凤仙,以掩盖我被强奸的事实。”
“后来,在各方的压力下,我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再堕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嫁给了孙凤仙。”
“我嫁给孙凤仙之后,和他的感情仍然不好,我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巴不得流产,所以在怀着孩子的时候,我仍然抽烟喝酒,甚至没忌任何药品。”
“当时我就想着,孩子流产了最好,我就是要报复孙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