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家深宅大院的正堂客厅门口,丁甲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丁胜天。
丁胜天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衫,中等身材,一头浓密的短发,黑白相间,两道浓眉充满了煞气,一双眼睛冷酷阴森,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在丁官屯乡,他丁胜天的确可以算是“唯我独尊”。
“爹……”
丁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爹。
对于父亲,虽然丁甲是“正牌”的保安团小队长,父亲的保安团副团长只是“虚衔”,但丁甲自小就对父亲有一种深深的畏惧,虽然他在乡民面前耀武扬威,但在父亲面前,却大气也不敢喘。
丁胜天一手提着鸟笼,一手用一根小草逗弄着小鸟,神情淡色却冷静的说道:
“皇军又派你来收钱了?”
“是的,爹。”
“嗯,别忘了,加上咱们丁家这一份。”
“爹,您放心,就算没皇军那一份,也不会少了咱们丁家这一份。”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女佣,她是秀儿。
丁甲向秀儿招招手:“秀儿,你过来。”
秀儿有些畏惧丁甲,但还是走过来,恭敬的说道: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丁甲:“我天不亮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秀儿,你快去准备四份早饭。”
秀儿:“是,少爷。”
秀儿转身去准备早饭。
丁甲和父亲聊起了如何从村民手中压榨钱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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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二回到家后,吕木匠对儿子的夜不归宿,早就习以为常,劝了几次不管用,也就由得他了,见儿子回家,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准备好了热饭热菜让儿子吃。
驴二还算有点孝心,发现父亲的咳病又犯了,吃过饭后,他就去街上的药铺抓了些药,让父亲服用。
驴二昨晚和田寡妇在炕头折腾了一宿,有些疲惫,回房就睡下了,中午父亲喊他吃午饭,他也没起床,继续大睡。
他是想着,白天睡足了,晚上再到邻村的牌桌上赌钱。
至于丁甲和鬼子催交的各种苛捐杂税,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家在镇上算是富足之家,拿出那些苛杂税,并不困难。
驴二正在睡着,忽然被一阵焦虑急促的声音惊醒了。
“二子,二子,快起来,快去找找英子----”
驴二被吵醒了,他听出来是英子爹的声音。
他睁眼一看,房间中很是昏暗,竟然到了黄昏时分。
驴二隔着窗户问道:“叔,英子怎么啦?”
英子爹焦急的说道:“英子一早就去后山砍柴了,现在天都要黑了,英子还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你快去后山找找她----”
驴二吃了一惊,连忙穿衣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