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望了身旁父亲一眼,随后马良点头,于是他跟着关平再次回了殿内。
刘皇叔此时走下殿中,双手左右轻拍着二位弟弟的肩膀,以示亲昵。
他见侄儿关平拉着马秉再次回到殿中,面色略带诧异,认为他是已经想好要何封赏,只是刚刚在大殿之中,不便开口。
随后刘备开口问道:
“马秉,你这回来是已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吗?”
马秉闻言,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高个子。
关平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正欲开口解释。
这时一道闷雷之声响起,原是张三爷再次抢了先,道:
“哎呀,大哥!这娃娃算得上咱自家人!”
“自家人?”
刘备一听,扭头看向三弟,微微不解,问道:
“何出此言呐?”
三爷指着殿下小娃娃,笑道:
“大哥,这娃娃乃是我与二哥亲传弟子!既然是弟子,那不就是自家人了吗?”
“哦?”
刘备随即打趣道:
“你张翼德也有收徒的时候?也不怕误人子弟!”
三爷闻言不好意思地瞟了一下自家徒弟,随后近前悄声说道: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徒弟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刘备笑呵呵的望着马秉,心中却对自己二弟收马秉为徒起了兴致。
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弟虽然五十多岁,但童心依旧未泯,或许是找乐子罢了。
而自己这个二弟不同,做事稳重,绝不会轻易应允他人之事。
但一旦应允,言必信,行必果!
在他认知以来,云长,从一识字尚少的义士,变成如今这般文武兼修,可以镇守一方的主帅。
不易!
而且二弟秉性至纯,自收下同样忠勇的周仓为护卫后,自己就再没听过其有收任何人在身边的传闻。
怎么这些个时日,反倒是收了个徒弟。
刘备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好奇,随后问道:
“二弟,我记得在荆州之时,军中曾传你赞扬过一年轻小校,后他欲拜你师,被你拒绝,这次为何……?”
关羽闻言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大哥,你有所不知,那小校与我这徒儿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更何况那人心术不正,我怎会瞧得上他。”
刘备旋即继续问道:
“二弟,如此说来,你这徒弟品性极好?”
“那是自然!性子坚韧,智勇双全,愚弟羞愧,能解临沮之围,逃回成都,全赖此子之谋。依我看日后我这弟子长大,可以比肩孔明!”
二爷毫不吝啬的肉麻夸赞自家弟子。
马秉在殿下听着二人对话,脸被羞臊得通红。
刘备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颤,二弟极少夸人,但将此子的未来比作孔明,是不是太过夸口。
随即他满眼质疑地说道:
“二弟,这是否太过于夸赞此子了?孔明之才,可是世间罕有!”
身旁张三爷一脸正色,再次插言道:
“大哥,二哥所言非虚,并非言过其实!”
刘备见张飞少有的正经,知其是对这个小娃娃上了心。
随后他唤马秉上前,带着考教之意的口吻,问道:
“马秉,你这二位师父,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日后定有孔明之才。”
马秉闻言,叫苦不迭,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更何况枪打出头鸟!
刘备在殿上踱步,没有看到马秉愁态,继续说道:
“现今荆州丢失,上庸三郡孤悬于外,陆路不通,难敌曹阿瞒;水路不畅,不比孙仲谋。你如何看待此事?”
说完,刘备眼神微微扫过二爷一眼,虽说兄弟情深,但丢了荆州,亦坏了他的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