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造反,正引兵攻打知府衙门。”
“咦。”王朴惊了,在他想来左良玉就是个怂货,怎么性情大变,如此的有勇无谋呢。
“请节制大人赶紧入城平灭叛军。”高起潜作揖恳切道。
“城内百姓何辜啊,竟遭屠戮,叛军四处劫掠,搜刮民财无数。”王朴愁眉怒道。
“这,这个城内百姓无恙,只是京畿一带,地方豪绅可就糟了殃。”高起潜顿时为难起来,王朴这话他听懂了,这是要洗劫城内的银子,皇帝尚且不差饿兵,没有好处如何能使得动神甲营,王朴的索取在情在理。只是他职责在身,府库银子真要是被神甲营洗劫一空,回头嫁祸给左良玉,那朝廷多半会逼他进剿左良玉叛军残部追回银子,岂不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到时候该怎么跟皇帝交待。
“城内府库竟被叛军搬空,如何是好呢。”所谓京畿豪绅,那都是天边的浮财,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王朴不肯罢休。
“这个,估计是这个数。”高起潜咬牙认了,伸出两根手指头,道:“贼赃两万两。”
“好个叛将左良玉,他往日就杀功冒良,我早看出他不是忠臣,本官承蒙皇帝厚恩,岂能容他。”王朴凛然道。
“那就请王节制即刻入城平叛,本督已经安排妥当,开北中通门接应。”高起潜寻思王朴果然急等银子下锅,海船无疑乃是吞金巨兽。
“呵呵呵,高其潜,你是不是当我是傻,你说左良玉造反,他为何还允你出城,你还不止出了城,都能随时打开城门,那他左良玉还造个屁的反。”王朴冷笑不已,言罢与林昌兴相顾大笑不止,这高起潜行迹可疑,说不定又是朝廷安排的陷阱,贼心不死,依旧心心念念,不忘除掉他神甲营,念及此,王朴眼中闪过一缕杀气。
“王节制思虑周全,是我高某小看了你。”高起潜暗暗叹气,此情此景奈何不了,只能亮出底牌来,又道:“我有一证物,可助王节制除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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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我明白了,昨晚那些动静就是你搞的鬼。”王朴豁然醒悟道。
“对,但王节制因知我对你并无恶意。”高起潜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王朴拿眼神指使亲兵把这封书信接传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心中乱作一团,抬头一望左右,林昌兴眼含热切,乃急于知悉信中的文字,王朴浅浅一笑,将书信给了他,林昌兴粗略看了一篇,大惊失色,又难掩激动的望向王朴,后者点了点,道:“去把他们俩捆了,押来。”
林昌兴领命,带走屋内几个亲兵兴冲冲而去。
“这份人情我领了,可我不明白,你图啥。”王朴浅笑问道。
“嘿嘿,本督和王节制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走的路子不同,咱们各奔各的前程,不必挡着彼此。反而那个姓王的,我看他很有上进心,不能留着他给我挖坟。”高起潜居然并不避讳,把话说的很透。
“我明白了,当初决定出城与我决战的就是你,这一战失利你难辞其咎。”王朴开怀笑道,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