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晚与三个兔崽子打起来了?”
翌日清晨,李焕仙端着醒酒汤送到司空明月的房中。只见这剑斋大小姐昨晚的确喝大了,连剑斋的开剑仪式都没有参加。虽然宿醉后的面色不好看,但架不住底子太好,凌乱中别有一番柔若美感。
“是有这么回事。”
李焕仙对昨晚的事没必要隐瞒,但也没打算详谈。待司空明月穿着略有暴露的睡袍靠在墙头后,李焕仙笑着坐在其身后,为其拿捏起了肩颈。
“嗯,几年不见,你总算有些长进,还知道怜香惜玉了?”
司空明月双颊一红,美滋滋的往后一靠,倒在李焕仙怀中,星眸一眨一眨的,望着李焕仙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而李焕仙则是尴尬的老脸一红,硬是没敢接这话茬儿!
自从昨晚司空明月借着酒劲撒泼开始,李焕仙就已经明白了,这剑斋的女人,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就司空明月那小脑袋瓜,哪里会想到‘找后账’这一说?定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出的馊主意,也就是所谓的御夫之道。
但这夫妻之道,最重要的不是相濡以沫,而是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装聋作哑,否则若是针锋相对的话,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再者说,李焕仙都这个熊样了……能对付就对付过吧!好多男女都很有志气,说着什么不委屈不将就。可那不委屈不将就的代价,他们谁也不说。最后,对于这些人,三个字就可以高度概括了——矫情怪。
“明月,我问你个事。”
将司空明月搂在怀里,李焕仙意嗅香风,有意无意间岔开话题道:“你那师公,到底什么来头?我昨晚去山顶看热闹,我滴乖乖,御剑飞行呀!”
靠在李焕仙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司空明月有些惬意的回复道:“你不是江湖人,而且也不问江湖事,自然不晓得咱师公爷爷的本事。他呀,可比我爹厉害多了。尤其是那把‘靛沧海’,一点都比赵玉漱那把剑差!”
“啊?啊!这么厉害呀!那为什么没传给你爹,反而要传给下一任掌门呢?”
眼见刚把话题岔开,结果司空明月又要拉回来。李焕仙暗自吞了口唾沫,急忙把话头扯到司空剑头上。否则若是继续聊赵玉漱的话,说不定二人得打起来。
听着李焕仙的心跳突然间的七上八下,司空明月微闭着双眼咂了咂嘴。御夫之道第一招,没事找别扭。第二招,找到别扭先忍着,逼男人自己说。
只见司空明月压着怒火,故作平静道:“师公爷爷想传来着,但我爹没脸要。对了,你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破的化境吗?”
司空剑作为天下间最富传奇的高手之一,他那点事,天下人早就讲烂了。无非是当年苦修剑道不成,后于‘一线天’闭死关,领悟了杀神霍山的剑意,这才破的化境。
不过,按照李焕仙的推测,这事,只怕没那么传奇。因为在李焕仙看来,司空剑虽然天衍剑斋的剑术运用的出神入化,但他那老丈人压箱底的真本事,应是那有些四不像的《北武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