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焕仙点破了自己父子间的那点猫腻,金成吾不光没有半点尴尬,反而风轻云淡的表示道:“我天衍剑斋,兄友弟恭,师慈徒孝。一荣俱荣,同气连枝,岂会有什么隔岸观火的下作把戏?”
“啪啪啪!”
李焕仙赞叹的拍了拍手,对着金成吾竖起大拇指道:“我看,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才是天衍剑斋的最强绝技,比什么一式剑、二龙一凤强多了。金兄你呀,是个人才。若是以后不想混江湖,想混朝堂的话,直接去咸阳报我的名字,保你不用科举,直接入仕!”
“哈哈哈哈………”
几句话试探下来,金成吾也不想再与李焕仙打太极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一直话聊斋属实没必要。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省去拐弯抹角,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只见金成吾果断起身,对着李焕仙拱手行礼道:“在下不才,恳请先生参加‘开剑大比’,勇拔头筹,统领剑宗!”
“这……不是……你啥意思?”
金成吾这话,直接把李焕仙搞懵了。他本以为,这小子是想做剑斋掌门的候选人,是来打发自己滚蛋的。哪知道,人家根本没这意思,还恰恰相反,居然想让李焕仙留在这!
“唉!”
只见金成吾无奈的坐在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开剑大比’,表是开山接纳外来弟子,里则是敲定下一任掌门的人选。我掌门师伯司空剑神秘失踪,剑宗不能没有领袖。本来我也不用发愁,因为有我大师兄廖观海顶着。可哪知道先生您神兵天降……先生不知道,我那大师兄认死理儿!从午时起就跪在祖师殿前磕头,一直磕到现在都不停!这次大比,他肯定不能顶雷了,那就得我顶!可是我……我真的不想抛头露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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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不想顶,难道李焕仙就想顶吗?龙椅他都不屑坐,还会贪你们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之位?
“这样啊……老大魔怔了,老三不想上,那就不能老二做吗?明月这几年变化可不小,武功也精进了。况且,女子当道是大势所趋,没啥好忌讳的。”
看着李焕仙在这出馊主意,金成吾眼白一翻诉苦道:“万万不可呀!剑斋掌门是剑宗领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下剑客的脸面!明月师姐她……的确脾气好了不少,但那也不代表没脾气。况且……若是她做了掌门,世人会说剑斋腐败,搞小圈子内定选举。子承父业的话,剑斋会被世人的口水淹死的!”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神经病!李焕仙一个来找人的逍遥过客,凭什么掺和你们剑斋的家务事?就算他有本事掺和,但也没胆子呀!没看今日白间,问道殿那八位前辈都恨不得宰了他吗?
“只怕这就由不得先生您了!”
金成吾好似吃定了李焕仙,乐呵呵的给李焕仙倒上一杯酒道:“今日问道殿之事,我也听说了。师公爷爷亲自出言挽留先生,想必另有深意。况且,先生如今声名狼……威震天下。除了我天衍剑斋外,世间还有谁能保全先生呢?明月师姐倾心于您,我想您也舍不得让师姐每日以泪洗面。”
“当……当……当……”
午夜子时,山巅敲响悠扬古钟。
听着钟声已经传来,金成吾美滋滋的一笑,对李焕仙一拱手道:“开剑仪式即将开始,小弟先行一步。方才之语若有冒犯,还请先生海涵。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先生您此次若不全力以赴,只怕日后下了山,定是‘雨夜舞剑’,不招鬼,先引雷!”
“神经病!”
看着金成吾离开酒肆,李焕仙砸着嘴不屑一笑道:“老子这辈子最烦别人强塞给我东西!我要是想要,就自己拿,谁跟你们玩人情世故?还雨夜舞剑遭雷劈?若真是打雷,我他妈舞不舞剑,第一个劈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