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人剑拔弩张之际,薛景绵一拍巴掌,望着会客厅内摆放的玉器啧啧称奇道:“这可是楚国的白玉整雕?果然如传说一般,温润如羊脂!”
看见府尹大人亲自下场做和事佬,阮志五与何仲山也不便在呈口舌之争,双方各退一步,入座开宴。
李焕仙在门口看了半天白戏,觉得索然无味,便也打算入座吃点好的。虽说在隆升客栈这段时日,芸娘并未刻薄自己。但客栈的伙食再好,也抵不过这何家大家大业的宴席。
“你别过来!”
哪知李焕仙刚从阮志五身旁走过,那阮志五身旁的美人便尖叫一声,瞬间将全场的注意力引到李焕仙身上。李焕仙眯着眼看去,哦,也是老熟人了。
这女人,正是那晚李焕仙血屠阮志五庄园时,与阮志五沐浴鸳鸯的女人。那晚李焕仙不光震住了阮志五,还差点吓死这名叫冰儿的少女。而且,还掳走了她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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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内子方才认错了人,才有此失礼之举,望展捕头见谅。”
“内子?”
李焕仙笑了笑,随后便眼冒寒光的瞪了冰儿一眼,吓得冰儿犹如受惊的鹌鹑,一头钻入阮志五怀中,瑟瑟发抖。
“五爷老当益壮!大婚这等喜事,为何不通报全城,举城同贺?”
“原来是嫂夫人呀!失敬失敬!”
“嫂夫人国色天香,五爷英雄盖世,真乃珠联璧合!”
参宴的宾客一听这小姑娘是阮志五的老婆,赶紧拱手行礼道贺,随后便低着头不敢在看向冰儿。可见阮志五在会京府真是威风八面,堪比土皇帝。
“哼!”
眼见众人开始捧臭脚,何仲山当下冷哼一声。众人立刻寂静无比,不再喧嚣。只见何仲山把玩着玉制酒樽,也不看向阮志五等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枯木逢春这等事有什么好道贺的?说不定过几天,红事就变白事了。”
“何仲山你什么意思?!”
一听何仲山如此辱骂自己的义父义母,作为好大儿的杜彪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厉声呵斥。哪知阮志五并未生气,反而摆了摆手示意杜彪安静后,对众人说道:“阮某只是续弦,故而未曾大摆宴席。这事,却是阮某辜负众位亲朋的好意。我阮志五自罚一杯!”
“哎呀!五爷说的哪里话!”
“就是嘛!来来来,大家一起敬五爷与嫂夫人一杯!”
“啪!”
何仲山将手中酒樽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他妈的!今天是我何家摆酒席,还是在我何家的地盘。你们在这一直捧阮志五的臭脚是几个意思?真当我何仲山不存在吗?
“哈哈哈哈……”
看着何仲山气急败坏的模样,阮志五放声一笑道:“各位兄弟的好意,阮某人心领了。但今日,大家都是为了仲年高中道贺而来,莫要不分主次。”
“不用道贺了!何仲年!你被捕了!”
正当阮志五打算向主角何仲年敬一轮酒时,房外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呼喊之音。李焕仙此时正无聊的剥着花生皮,一听这声音,剑眉当即一皱,随后便望向面带笑意的薛景绵。
只见孙朝阳一身捕头红黑装束,手持府尹盖章签发的拘捕令,大步走入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