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着点了点头,对李焕仙一拱手道:“在下排行老七,傅生。”
“何事?”
如今,阮志五一系的人都知道李焕仙不好惹,所以若非大事,绝不敢招惹李焕仙。
听到李焕仙发问,傅生看了看边角劳作的孙朝阳与田九郎二人后说道:“草民是来报案的。”
“报案?你去府衙找薛大人,找我有什么用?”
会京府这一亩三分地,还有阮志五一系人马搞不定的事情?说句不中听的,若是这城内发生暴乱,府尹薛景绵就算把官印拍碎了也不会有人搭理他。可阮志五若是站出来,所有人都得老老实实跪好。
所以说,报案?完全就是扯淡!
傅生眼见李焕仙不愿意搭理自己,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笑脸相迎道:“傅某已然去过衙门,是薛大人让在下来找展捕头汇报一下细节。”
“说来听听。”
李焕仙实是没什么兴趣,嘴里说着话,手上拿着铁锹搅拌沙土。傅生点了点头,蹲在地上说道:“半个时辰前,我‘芳南坊’遭恶人袭击,三名姑娘被打伤。随后会京巡城司卫兵出场,以追捕要犯之命,将我‘芳南坊’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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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做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
其实这事不难猜,李焕仙用脚指头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巡城司校尉是何仲庆,自己兄弟何仲年在妓院玩的不爽,就找个理由封禁,顺便打压一下阮志五一系。
参考一个时辰前何仲年来自己家找茬打架,以及傅生刚才偷瞄孙朝阳与田九郎的眼神,李焕仙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其实这点小事,傅生完全能自己处理。可惜,昨天何家的银车被劫了,而何家认为是阮志五做的。
那么这种敏感时刻,阮志五自然不会允许手下人与何家起冲突。无奈之下,傅生为了自己的产业不打水漂,便想着借由官府的力量来周旋。
而府尹薛景绵那等人物,岂会不明白前因后果?估计薛大人乐不得见到何家与阮志五狗咬狗,所以便打发傅生来找李焕仙。
他妈的,一个推一个,最后推到了李焕仙身上。
“巡捕司虽然名义上与巡城司为同袍,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使唤不动何仲庆。”
李焕仙没兴趣管这闲事,打算三言两语将傅生打发走。可傅生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见到李焕仙的态度,故而笑着说道:“展捕头误会了,一个妓院被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院内姑娘无辜被人殴打,打人者逍遥法外,却是不妥吧?”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为了你们而得罪何家吧?不怕告诉你们,何家银车被劫,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何家抓人,估计没人能活着出来。”
李焕仙说了几句后,便摆了摆手,示意让傅生赶紧滚蛋。哪知傅生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随后轻喝一声道:“进来!”
“大人救命啊!”
“打人者不能逍遥法外!!”
“展捕头侠义无双,岂能不为我等做主!!!”
随着傅生的指示,一大票青楼女子呼天喊地的涌入隆升客栈前院,跪地苦苦哀求。院内伙计看到这等阵势哪里还能干活,全都睁着眼睛望着李焕仙。
而孙朝阳更是被气的怒火中烧,将木桩狠狠的砸入地表后,大声喝道:“他妈的何仲年!居然打女人?我去抓他!”
“滚回去干活!这轮不到你说话!”
随着李焕仙的大喝一声,田九郎赶紧拉住暴走的孙朝阳。季老头与焦星岩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将孙朝阳堵在身后。
“你真有种啊!”
只见李焕仙双眼冒着寒光,冲着傅生低语一声。而傅生却是无所谓笑了笑道:“展捕头武功高绝,纵横四海。可这会京府,堪称铁索横江。就算是龙王爷来了,也得乖乖卧好。我们与何家,早晚会有一战。您想独善其身,怕是会首当其冲。考虑一下吧,我们的实力,不是您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