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原是古代供传递军事情报的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不过时间久了,驿站不光只接待官员,也会对过往的客旅提供食宿。
金国的驿站与秦国楚国大同小异,由于土地辽阔,每隔十里置铺,铺有铺长。六十里设驿,驿有驿丞。沿线每六十里左右便设一个驿站,全国共有驿站两千多个。还设立了急递铺和递运所,加强了物流信息。
李焕仙与孙朝阳兄弟俩简单洗了洗头面,便踏上了复仇的征程。按理说,奉牛村被大火付之一炬,也怨不得这兄弟二人。他们俩,只是过客。
但这村子的村民近一个月来,属实对李焕仙兄弟俩不薄。尤其是牛老夫人,真是把李焕仙当成亲生儿子来照看。每日嘘寒问暖,亲自熬药做菜。甚至违背村内的规矩,给李焕仙炖牛肉,只为李焕仙的断腿能早些康复。
先不说村子着火,大概率是因为极乐花卖地的问题。就单说这份人情,李焕仙就必须还。你待我如何,我便怎么待你。大丈夫行事,恩怨分明,当以直报直。
况且这事如果不了断,孙朝阳也绝不会随李焕仙离开。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奉牛村剩下的村民,为了孙朝阳,为了牛老太与奉牛村的待冤孤魂,李焕仙必须有个交代!
“你知道是谁放的火?”
孙朝阳阴沉着脸,跟在李焕仙身后快步紧跟,生怕李焕仙跑掉一般。而李焕仙则是表情阴晴不定,眉头紧锁间,望着愈来愈近的驿馆,低声说道:“我不确定,但可以查。你我现今是会京府八品捕头,想来黑白两道都会给几分薄面。”
“好!若能给村民复仇,我随你走。若不能,你走,我不跟。”
听着孙朝阳阴冷的话语,李焕仙做了个手势,让其停下脚步。随后看着前方的驿馆小声说道:“我怀疑是马帮放的火,他们就在驿馆中,我们潜入探一探虚实在动手。”
只见驿馆门前,十几匹土匪的坐骑已经拴好,驿馆大门紧闭,时不时能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与恶汉的淫笑之语。
“那还等什么!”
孙朝阳一个箭步就越过李焕仙,作势就要冲入大门紧闭的驿馆。还好李焕仙眼疾手快,急忙拉住这冲动的小伙子,无奈对其安抚道:“朝阳!你是不是傻?现在里面情况不明,先翻墙进去,找个视野好的高处看看再说!”
懒得在给这愣头青科普潜行知识,李焕仙死死抓住孙朝阳的小臂,带着他翻墙进入驿馆当中。
果然,土匪下山就没好事!
只见十七名土匪将这深山驿馆中的行人旅客二十几人尽数集中在前院,对着这些早已吓破胆的旅人们放声怒吼,将旅人们的行囊与货物尽数推翻大乱。
这些旅人们,大多数都是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过往商旅。虽然也有几名懂拳脚的家丁与驿馆护卫试图反抗,但皆被土匪当场砍杀,尸体一字横排,摆放在旅人们面前。
“我只问一次,谁是我们会京府新任府尹,薛景绵?”
土匪头子手持开山斧,一一扫视了噤若寒蝉的人质们。可惜,没有一个敢与之对视的。眼见行李也都搜的差不多了,还是没有找到薛景绵的踪迹,土匪们的耐心逐渐耗尽。
只见领头的对着身旁手下一使眼色,那人顿时一阵淫笑,直接连拉带拽的将一名身材苗条的中年妇女扯入怀中,随后淫笑道:“薛大人!听闻您爱民如子,正气万千。今儿个您要是不站出来,老子就扒光这小娘子的衣服。我们十几个弟兄,当着您老人家的面,演一出活春宫!”
“娘子……”
“滚开!”
一名旅客不忍娘子受辱,奋起反抗。哪知刚站起身来,就被土匪一脚踹开,接着就是一刀鞘砸到头上,打得那旅客头破血流。
“妈的!忍不了!”
孙朝阳与李焕仙趴在房檐上,眼见这群畜牲为所欲为,顿时怒不可遏。
“再等等。”
瞧着孙朝阳的双眼差不多要喷出火来,李焕仙急忙按住这暴躁的小青年,勒令他安分一些,在看看。
“住手!我就是薛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