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焕仙抄起地上的纸笔,大袖一挥,在纸上写下一首诗后,便看向门口的众人咧嘴发笑。
“咔!”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李焕仙便一把折断毛笔,将断裂的笔杆锋芒横在自己的手腕处,顺势一划!
“传太医!”
紫封玄第一个冲了进去,死死钳住李焕仙血流如注的手腕,大声呼喊太医。而丁仇则是面带无奈之色,拾起沾染了李焕仙鲜血的诗词,转身走出天牢。
约一个时辰后,日薄西山。
李焕仙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拂李焕仙的双颊,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传到其耳中:“想死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明日我自会遂你心愿。”
“是啊,得让我死得有价值。”
李焕仙转过头,看着面前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女人,赵玉漱。在失血的这段时间里,赵玉漱不知何时来到了天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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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在意自己那高贵的天子之尊,只是大咧咧的坐在稻草上,将昏迷不醒的李焕仙搂在怀中,笑而不语。那充满笑意的双眼,一直将李焕仙笼罩在内。但李焕仙能感觉到,这女人的目光中,除了对自己难以割舍的爱意外,便是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恨!
感觉到气血回复了一些,李焕仙缓慢的动了动身子,将大腹便便的赵玉漱搂入怀中,笑着对其说道:“想好怎么杀我了吗?毒药?白绫?亦或是凌迟?”
“你真不怕死?”
依偎在李焕仙怀中,赵玉漱也是面带笑意,丝毫没有一丝的悲伤。听着怀中女人的疑惑,李焕仙异常洒脱的回复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死不是结束,而是下一段生命的开始。不怕告诉你,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我已经死了。”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仔细品嚼了李焕仙的话语,赵玉漱异常骄傲的吻了吻李焕仙的嘴角说道:“我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知道吗?我要在明日,当着咸阳万民的面,将你车裂。”
“不是这么恨我吧?五马分尸的话,手脚都丢了,我到了地狱,要怎么旅行呀?”
看到这死到临头的男人依然在与自己打趣,赵玉漱本要微红的双眼顿时绽放一抹笑意,捏着李焕仙的下颚,用充满酸气的话语说道:“就是要把你拆得七零八碎,省得你再出去拈花惹草。不过你大可放心,待孩儿长大成人后,我便第一时间下去陪你。”
“说什么胡话!”
李焕仙轻声呵斥了一句后,摸了摸赵玉漱的脸,又垂下手轻抚那未曾出世的孩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怕孤单,更不会寂寞。你们娘俩儿好好活下去,替我好好看看,我未曾见到的风景。”
“嘀嗒!”
赵玉漱的眼中,滴落一滴清泪。李焕仙伸出手,将其俏脸上的泪痕抹了抹,笑而不语。赵玉漱赌气般的将李焕仙手指含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后说道:“本想咬断你的手指,但想到你已经四肢不全,我也狠不下心了。仙君,给孩儿取个名字吧。”
伸手摸了摸那圆滚滚的小腹,李焕仙愣了半响后说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