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咳嗽,赵玉漱双眼含泪,对着李焕仙一阵乱抓乱打,口中怒骂道:“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我死了,你就可以不用再烦了!去与你那些女人双宿双栖!”
“玉漱玉漱玉漱!我爱她们是真,爱你也是真!你若死了,我打下这天下又有何用?!现在距离我们的目标,就差那么一点!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要看着你,身披龙袍,坐在那金椅上,受得四方朝拜!”
李焕仙将神情激荡的赵玉漱紧紧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抚。李焕仙那话说得没错,他们马上就能达成目的了。如果赵玉漱这个时候自缢,那皇帝谁来做?李焕仙吗?他才没兴趣整日勾心斗角呢!
赵玉漱双眼含泪,泪水打乱了妆容,早已花容失色。她将头埋在李焕仙的怀中,放声痛哭道:“你若是离开我,那我要那些又有何用?!我可以不要天下,不要权力,不要四方朝拜,我只要你!”
听着赵玉漱言辞真切的话语,李焕仙异常感动,他是真没想到,原来在赵玉漱眼中,自己竟重若天下。李焕仙紧搂赵玉漱,轻吻其额角道:“我一直以为我的世界,只有‘我’。我一直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中,不知我是谁,不知我在哪,不明我该做什么。前世的我是,享受孤独,是孤独的王者。我能感觉全世界都是忧伤的,也能感知全世界都是快乐的。但直到我来到这个世界,浑浑噩噩的活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的世界。你让我知道我是谁,你让我知道我在哪,你让我明白,我该做什么。所以,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因为,你若死去,我的世界也会崩塌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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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焕仙的话语,赵玉漱红着双眼,在其薄唇上轻轻一吻后说道:“我不会在做傻事了,我要与你,共享四海。”
唉!赵玉漱这个女人啊!拿捏人性准不准不好说,但拿捏李焕仙的确是手拿把掐,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二人坐在地上,相拥在一起。过了片刻后,赵玉漱突然再次开口道:“我要你应我一件事!”
“莫说一件,十件百件也应你。”
看到李焕仙被自己吃得死死的,赵玉漱随即一笑道:“我要你此生,不许纳那青楼妓女入房!”
归根结底,赵玉漱还是瞧不上楼雁凝。她能容忍秦若水,也可以接纳燕如烟,更愿意与司空明月共享。但唯独楼雁凝,出生青楼的她,永远入不得赵玉漱的眼。
“雁凝她……好!我应你!”
“还有赫兰长琴也不行!”
“可以!都应你!”
总算哄好了赵玉漱,李焕仙将其抱到床上,轻抚那被白绫勒出的血红,轻声说道:“玉漱,以后不要在这般不爱惜自己。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提出来。只要我能改的,我都去改。若改不了,我也愿意咬紧牙关,为你去改。”
赵玉漱恃宠而骄,笑着指了指李焕仙腰间的朱雀屠南剑道:“剑先还我。”
“给你,都给你。还想要什么?”
接过李焕仙手中的朱雀屠南剑,赵玉漱将宝剑放于床边,双臂搂着李焕仙的脖颈,笑着说道:“要你。”
说罢,两人便拥吻在一起。
一番折腾之下,赵玉漱再次破涕为笑,二人唇齿相依间,情到浓时,自然要宽衣解带。只见赵玉漱急不可耐的推倒李焕仙,大力的撕扯起他的衣物。可见,这女人着实憋坏了。
就在天雷勾动地火时,门外突传剑侍的禀报:“启禀殿下主帅!沂州风中堂洛思南求见!”
“滚!”
李焕仙大骂一句,根本没打算搭理。估计这哥们现在正在兴头上,连剑侍的话都没听清。但剑侍根本不知道李焕仙与赵玉漱正欲大白天的酣战,还以为李焕仙与赵玉漱吵架,故而继续说道:“主帅!不光沂州的洛思南,还有一队北海使臣,也来到了京台。”
“没功夫……北海使臣?玉漱!先缓一缓。”
一听到北海来人了,李焕仙顿时按住焦躁不安的赵玉漱,赶紧穿好衣物走了出去。
北海怎么来人了?莫不是司空明月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关静蓉与赫兰长琴起了争执?北海可是李焕仙的大本营,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即使李焕仙现在已经要攻破大秦王都了,但还是要留有后手。他的后手,便是那固若金汤,宛若龟壳的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