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仙疯在哪?他疯在明明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却偏要去追寻世间的有情之感。他不愿意接受自己杀手的本性,却享受着杀性所带来的便捷。
这种人,虚伪到了极致。连自己都骗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赵玉漱疯在哪?她疯在明明自己没有丝毫胜算,却硬要一意孤行,恨不得将全天下拉进来,给自己陪葬。为了她自己的欲望,她可以牺牲一切事物,包括她在意的人或东西。
这种人,是恶到了极致。一个不择手段的恶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丁仇算尽天下,但算不透疯子的心。因为疯子,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以为他知道赵玉漱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殊不知,这也许只是赵玉漱想让他知道的呢?
只见赵玉漱手持锦帕,挡住口鼻后,对丁仇问道:“本宫想尽快击败霍山河,但李焕仙避而不战。丁相可有办法,助本宫一战功成?”
“哈哈哈哈……”
丁仇笑了笑,果然如他想的那般。李焕仙与霍山河,谁也吃不下谁,一直在耗着。既然这两位当世名将棋逢对手,那便让自己,推一把吧!
只见丁仇有意无意间看了一眼赵玉漱身旁的廉邢,随后侃侃而谈道:“现在春暖花开,清河解冻。沧徐二州百姓,即将春耕。在春耕之前,正宜交战。我若是霍山河,数次出兵未果之下,定会蓄引江水,待春雨落地后,开闸泄洪,大水平推之间,可淹没徐州!水淹徐州后,殿下大军粮草储备必出漏洞,从而退守沂州。霍山河只需引兵十万,马踏联营之下,殿下万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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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丁仇的战略分析,赵玉漱惊恐万分道:“霍山河的确早已截断了沧徐水域!我当如何应对?!”
丁仇眯起双眼,随意的抓了抓身上的跳蚤后继续说道:“霍山河是大秦第一名将,想必水淹徐州的计划,早就准备好了。如今想针对性破局,那是万万不可能。不过,臣有妙策三道,可解当下之危。”
“讲!”
看着赵玉漱急不可耐,丁仇故作淡定的躺在稻草垛上,肆意的抻了个懒腰后说道:“一,春雨未落前,速速渡江,开启决战。无论输赢,都要不计代价,抢夺一座城池,先行开闸放水,引清河水入东海。此乃上策。
二,放弃青南城,以及周边四座平坦小城,固守庆云城。庆云乃山脉之城,壁立千仞之下,依托石房山,无惧洪水。走前可以大火焚掉青南,留一座废城给霍山河。此法,公主殿下应该早已得心应手。此乃中策。
三,派遣得力刺客,潜入军营,刺杀霍山河以及其高级将领。一旦得手,霍山河大军瞬间群龙无首,公主可出兵征讨,轻而易举拿下沧州。但此法危险异常,且较难成功。此乃下策。”
听着丁仇的话语,赵玉漱陷入沉思中。伫立在牢房内,久久不曾话语。看着赵玉漱还在犹豫,丁仇便笑着说道:“如今,天时变长,草长莺飞之下,春雨必至。此时若在犹豫,只怕你我君臣,都将成为水中游魂。”
赵玉漱轻眉紧蹙,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说道:“只怕你这三条计策,李焕仙一个都不会采纳。他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增加兵力,在正面战场与霍山河一决生死。现在想让他动,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丁仇听罢,随即笑着说道:“是吗?臣有一计,让他不动也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