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是否还是每日背着药箱,往返于药堂与小院儿?路过皇家林苑时,是否会在意的看上一眼?
燕儿,你晚间睡得好吗?是不是又长胖了?寒香斋的点心,如今可还爱吃?
雁凝,未曾与你道别,是否还在怨我?若有再见之时,不晓得你还愿不愿为我抚琴奏曲。
老许,护卫们可曾想家?平日是否还去绮丽春风鬼混?你可要牢牢看住弟兄们,莫要让他们染上花柳。
小姜,病早就好了吧?面膜还有按时用吗?平日要多多练功,如今的我,只怕已经超过你了。
对故土的眷恋,是人类永恒的情感。李焕仙虽是楚国人,但对楚国没什么感情。他的思念,他的依恋,他的眷顾,都在秦国,都在咸阳王都。
除夕之夜,本应合家团聚。李焕仙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离开咸阳,如今,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赵玉漱靠在李焕仙的肩头,双眼平淡的注视着房梁,思索片刻后说道:“想了,就回去。”
“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听着李焕仙坚定的话语,赵玉漱轻抚李焕仙的左手断指,沉声道:“我需要一个时限。”
李焕仙知道,赵玉漱不愿再等了。他也不想在等,也不想继续耗下去。但如今天寒地冻,新兵战力增长缓慢。若要决战的话,还不是霍山河的对手。
只见李焕仙伸手摸了摸赵玉漱的侧脸,亲吻其额头后说道:“不会太久的。待春暖花开之时,我定要将霍山河的人头,悬于咸阳城下!”
小主,
“好,我等着。”
说罢,赵玉漱脱掉自己的长裙,全身上下只余前胸一抹肚兜。一双修长玉腿轻轻迈动,回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如花似玉的容颜平淡静雅。平躺在床榻上,缓缓闭上双眼。
自从孩儿不幸夭折,这二人便生分了很多,再也没有同房过。每次李焕仙想要入房安抚赵玉漱时,总是被赵玉漱冷漠的回绝掉。这就如一条弄脏了的雪白丝帕,即使洗得一片清白,但也依然沾染了污垢。没有过去,没有将来。
感受到赵玉漱的冷漠,李焕仙知道,他们之间很难再回到过去。犹豫间,李焕仙爬上了赵玉漱的卧榻,双眼悲悯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视她有如一生至爱,将其紧紧搂在怀中。
“滴答~”
一滴眼泪从李焕仙的眼中滑落。赵玉漱睁开双眼,平淡的双眼终于无法忍耐,泪水夺眶而出。
“仙君……”
赵玉漱将头埋在李焕仙的胸膛,泪流不止。即使是在坚强的女人,也无法接受自己骨肉逝去的悲伤。赵玉漱一直在忍耐,她不想让人知晓,她有脆弱的一面。
但是到如今,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爱悔之意,她再也无法忍耐悲伤了。
只见赵玉漱哭红了双眼,一把扯掉肚兜。黛眉一蹙,双眸悲悯间转为愤怒的发泄。轻揉慢抚紧挺的双峰,将李焕仙的手掌按在胸前,略带哭腔的说道:“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