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猪儿面对兄长的愤怒,并未退缩,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关乎家族的未来。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道:
“大哥,我并非胡言。我的禁术虽被视为旁门左道,但它与东王公的蓍草占卜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窥视天机。我所见的未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预警。”
寒浇闻言,怒意更甚,他猛地一挥衣袖,怒斥道:“东王公的蓍草占卜术?哼!那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伎俩,岂能与我寒家的铁血之师相提并论?你竟敢以此动摇我的决心,真是愚昧至极!”
寒猪儿见状,心中虽急,但仍保持冷静,他缓缓说道:“大哥,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所言皆出自真心。禁术所示,寒家若一味以暴制暴,终将招致天怒人怨。我们何不寻找一条更为和平的称王之路,以免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寒浇听罢,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整个营帐都为之颤动。
他怒视着寒猪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弟,你竟敢如此悖逆我!我寒家铁骑所向披靡,何惧天怒人怨?你若再敢胡言,休要怪我无情!”
寒浇接着直呼寒猪儿的大名道:
“寒豷,若非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这样动乱军心,诅咒兄长,我绝不会轻饶于你!”
“你所言的禁术窥视未来,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幻象,岂能作为决策之依据?我寒浇一生征战,靠的是铁血与智谋,而非这些旁门左道!”
寒猪儿,即寒豷,面对兄长的盛怒,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但他并未退缩,而是坚定地继续说道:“大哥,你所言的铁血与智谋,我自然钦佩。但在这九州大陆上,民心才是最坚实的铠甲。昔日的小羿,虽有勇力,却因忽视民心,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们不应重蹈覆辙。”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恳切:“和平之道,并非软弱,而是智慧。以仁德之心,笼络九州之民,使之心甘情愿地归附,这样的王权,才是长久的。大哥,我们何必急于一时,用战争去证明什么?为何不试着用和平的方式,去赢得这天下呢?”
寒浇闻言,冷笑更甚,他站起身,逼近寒豷,眼中闪烁着不屑:“和平?仁德?哼!那不过是书生的空谈,弱者的幻想!这天下,从来都是用拳头打下来的,谁的力量大,谁就是王!你所谓的和平之道,不过是妇人之仁,如何能理解这乱世之中的生存法则?”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嘲讽:“还是说,你寒豷,已经厌倦了这乱世争斗,想要去做个闲云野鹤的隐士了?若是如此,你尽管离去,我寒浇绝不拦你!”
寒豷闻言,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兄长的误解已深,但他仍不愿放弃:“大哥,你错了。我并非想要逃避,更非妇人之仁。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找到一条更好的路,既能保护家族,又能让这九州大陆免受战火之苦。”
寒浇不置可否道:
“弟弟,你太可笑了,这天下哪有什么和平之道,你细细想,斟灌之战后,我寒家其实并未对对华后氏赶尽杀绝,这些年我们明知华少康在虞国避难度日,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曾质问过虞国,何曾向虞国出过一兵一卒。”
“但这华少康却暗暗招兵买马,偷偷壮大,还勾结前朝乱党伯靡磨刀霍霍,明显要东山再起,夺回华朝江山。”
“我们要和平,但华少康会给你和平吗?二弟,你太幼稚了。没有我们的雷霆手段,哪有你的闲荡乱逛。”
“和平不过是强者给予弱者的怜悯,而我寒家,从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寒浇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自信,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未来的迷雾,直视那未知的战场。
然而,寒猪儿的心中却是一片沉重,他凝视着兄长那坚毅而冷酷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