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微微蹙眉,他将手腕从甘予汐手中抽出。
甘予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眉眼间满是俏皮,看向裴砚,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你心里肯定怪我,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但你也知道,我这人很倔,在事业没有做成前,不想被情爱控制住,我怕看见你,就无法回头了,T0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那是我实现梦想的地方,我不能放弃。”
“只有裴氏能帮我完成梦想。”
最后一句话,裴砚声音中有所松动,“先让韩铭给你安排住处,把伤养好。”
“T0的事情急不来。”
“谢谢阿砚,我晓得。”
甘予汐轻笑,几人准备离开。
“你等等!”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让原本准备离开的众人脚步一顿,他们就把收好的摄影机架在半空,看着小君快步走到甘予汐面前,目光直视着她,带着一股锋利,“你真的看见曼曼了吗?”
“嗯?”
甘予汐的身体还没有转过来,但已经下意识开口,“刚刚不是已经看过监控了?”
直到她完全转过身,甘予汐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怔住,她认真的看着小君,轻笑,“原来是你,我们见过,在法华寺。”
“你来找我,是肩膀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脸上挂着笑,仿佛带着一种天然魔力,轻易就能让人产生亲切感,然而,小君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想起甘甜,那个差点害林曼丧命的人,“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们在法华寺见过,你来之前,去过法华寺。”
小君的目光太过尖锐,有人急忙跨步上前,侧身挡在甘予汐身前,语气强硬:“不许对甘小姐无礼!”甘予汐见状,并没有被言语冒犯的不适,她轻轻推开面前之人,“不要紧,看样子,这位小姐有话要对我说,让她说。”
小君往前迈了一步,双眼紧紧直视着甘予汐,“甘小姐,刚刚是我冒犯,只是我实在想弄清楚,在法华寺的时候,你身旁那个扶着你的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她去哪了?”
“你说的是Linda?”甘予汐微微挑眉,神色略显疲惫,轻轻叹了口气道,“从法华寺出来后,我的心脏就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她帮我去取药了。如果是她在的话,刚刚我也不至于心脏病突发,差点命都没了。”
似乎是听到甘予汐身体如此糟糕,还一心想着完成T0项目,只为让大家过得更好,周围人不禁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感染。
人群中有人赶忙劝道:“甘小姐,您别再操心这些事了,您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去好好休息啊!”
紧接着,又有一人急切说道:“甘小姐,我舅舅家是开医院的,医术特别好,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甘予汐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谢谢大家的关心,只是我时运如此,如今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T0,亲眼看着裴氏将T0落实下去,否则,我死不瞑目。”
“予汐,还是言归正传。你看看这张照片,上面这人是不是Linda?”季泽原本一直站在人群后方,此时,他突然快步走上前来。
此前一直被人牵着节奏走的小君,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她猛地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道:“对,这分明就是Linda,你还不承认!她根本就没去买什么药。”
季泽神色凝重,轻声开口道:“没错,这张图是我们从监控画面里截取下来的。经过指认,照片上这人就是Linda,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人。”
“而且,她身旁穿着婚纱的女人。也就是予汐你最初看到的那个经过图书馆的女人,就是裴总的妻子林曼。”
“予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被人质疑,甘予汐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在看到季泽的那一刻,眼神柔和许多,对此,没有人意外,因为季泽是当年冰海战舰的副舰长,他跟甘予汐原本就认识,只不过此时并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甘予汐转过身,面向身后的裴砚,轻声问道:“阿砚,照片里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吗?”
裴砚神情透着几分冷漠,视线只是淡淡地往照片上扫了一眼,薄唇轻启,吐出简短的两个字:“不是。”
此时,一片哗然。
季泽的拳头悄然握紧,努力克制着情绪,指着照片,“阿砚,你仔细看,曼曼的肩膀有一颗小痣,照片上的人也有,你觉得会这么巧吗?”
季泽的话让裴砚眉头紧锁。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也是一顿,只是现在他急着找林曼心切,也顾不上什么了。季泽还要说话,甘予汐突然道:“小泽,怎么会对她这么了解?”
小君像是护犊的母兽,冷不丁就把季泽拽到了身后。她高高扬起下巴,脆生生道:“是我告诉他的,怎么了?我和曼曼每在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张床睡觉,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现在就属你嫌疑最大,赶紧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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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话音刚落,还没等甘予汐有所回应,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甘小姐说话?”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怒容,上前一步质问道。
“就是!你知道甘小姐为华国付出了多少吗?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她当成嫌疑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自己的老婆看不好,反倒怀疑到甘小姐头上,这是什么道理!”人群里不断有人附和,指责声此起彼伏。
小君一时间难以理解,踉跄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