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药后,林曼打电话和裴母确认,确定没有拿错后,她起身离开。
刚走下楼几步,就看见从海市医院后门出来的江序之和甘甜。
甘甜看着林曼的目光有些憎恨,指甲死死攥着手心。
那副模样让林曼很想笑,好像她伤害自己,能疼到林曼身上一样。
“甜甜,你先上车,我很快就回来。”江序之打开车门,让甘甜先上去。
甘甜咬着嘴唇,泛红的眼睛摇着头,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不要嘛哥哥,你陪我一起…”
江序之看起来有些急切,并没有太关注甘甜的情绪,吩咐着保镖照顾好甘甜,拍了拍她肩膀,“听话。”他起身朝着林曼走过来。
林曼一副见鬼的神情,不等她走,江序之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他低垂下头,看着林曼道:“我有话想跟你说,去我车里?”
林曼秀眉微蹙,不明白江序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透过江序之的肩膀看着甘甜不停从车窗内探出的头有些好笑。
“江序之,你也不怕我跟你妹妹打起来?”
江序之幽深的眼眸认真道:“去旁边另一辆车,我让里面的安保下车,我们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聊。”
林曼看了江序之好半晌,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去形容他。
她其实是想让这个男人跟裴砚一起去看看脑子,可江序之这人有种诡谲感,她又怕把他惹怒了,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我赶时间。”
她是不会跟他去什么车里的。
“你害怕我?”
江序之从下车走向她那一刻,便捕捉到了林曼眼底的情绪。
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怕他,他长的很吓人吗?
江序之自栩也算一表人才,军中许多老干部也都要把女儿介绍给他,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有自信的,起码…赢不了裴砚,也不会输给季泽。
林曼不知道江序之想表达什么,敷衍道:“是啊,江少爷还算有自知之明,很吓人的,您这体格,又高又壮的,我怕在车里跑都没地方跑,直接就被你掐死了。”
江序之有些无奈,他什么时候说要掐死她了。
“那就在这说。”
林曼随意的应了两声,她的视线隔着江序之看向甘甜,见她脸都晒红了,还趴在窗户上往这边看来看去。
江序之看着林曼走神,低声加重语气道:“专心一点。”
林曼回神,江序之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却响起,是裴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林曼心跳的差点漏掉一拍,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裴母出事了,药送迟了?
她连话也未来的及跟江序之说,扬手在路边打了个车。
关上车门,甚至来不及去看江序之阴郁的脸,赶紧接起电话道:“妈….”
“夫….林小姐,是我,何昇….”
林曼一噎,顺了两口气。
“老夫人念叨着您,问我您什么时候到,她好吩咐人做菜呢。”
“我刚上车,可能还要半个小时,你让妈先吃饭,别等我,她一会要吃药的。”
“放心吧,您的意思我会和老夫人转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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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挂了电话有些语塞,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转念一想,她周围都是些神经病,不疯才怪。
裴氏老宅。
管家已经先一步走出来,林曼将药交到他手里,“老夫人呢?”在电话中,她下意识还叫了妈,如今当着外人,她有些叫不出口。
管家吩咐人去煎药,“老夫人正等着您呢。”
客厅内,裴母正坐着看电视,林曼瞧着精气神不错,微微安下心。
裴母拉着她的手坐下,“好孩子,让妈看看,瘦了!”
“管家,快做饭,刚刚菜单上的都做着!给我乖女儿好好补补!”
“妈,您还没吃饭?”林曼有些无奈,“您不好空腹喝药的,医生交代过。”
坐下后林曼才发现,电视内放着的正是裴砚豪掷一百五十亿拍下那只玉镯的画面,此时,他和江序之竞拍的画面被媒体循环播放着。
媒体似乎也对江序之的身份很不解。
因为裴砚是他们熟知的,可能和裴砚齐名的人空降在海市,他们这些媒体却查不到,让人匪夷所思。
裴母眯着眼睛轻笑,关掉电视。
“阿砚这孩子,从小就比旁人稳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像个得不到糖就大吵大闹的孩子,有些幼稚,可我瞧着却也新奇。”
林曼听着裴母的话淡淡一笑,没有作声。
何昇却从楼上走下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裴母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是夫人怕黑,所以裴总才想将这个手镯拍下来,送给夫人。”
裴母慈爱的笑笑,“还有这回事?”
“是,裴总亲自去的意国,想要直接将镯子买下来,威廉先生不同意,后来,这只镯子不知怎得就流到了拍卖场,被裴总拍了下来。”
林曼轻笑,“妈,您说的对,他这些举动确实很幼稚。”
裴母意味深长的笑笑,起身牵着林曼去餐桌。
“阿砚这点倒真是随了他爸,有些大男子主义却又情商很低,生意场上别人都捧着他,能够让他低头说好话的人又寥寥无几,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性子。”
裴母说着,佣人突然拿着电话跑了过来。
“老夫人,少爷的电话。”
裴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