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自从他们来了过后,这一天天都过的什么日子,可惜这些菜了。”
云摞弯腰把地上零星没被踩烂的菜和丝瓜装进塑料袋,送到了王奶奶手里。
王奶奶看看他和星沉,“依依,这二位是谁啊?”
“店里的客人,他们听我和青姨说起巷子里的事情,就跟着我进来随便看看。”
“哦哦,这两后生长得真好,”王奶奶挥挥手,“依依,那你忙去吧。”
“我先送您回家,您家大伯出租车一直开到半夜才能回,我已经回来了,您就不要在巷子口坐着了。”
王奶奶家在巷子里的第一家,进门后,小小的院子墙头横着一根根粗树枝,上面爬满了丝瓜藤,一条条长丝瓜从上面垂下来。
院子里用红砖铺了一条窄窄的路,通向几间屋子,其他地方都被种上了菜。
从王奶奶家出来,王依依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我们这边的小院,几乎家家都是这样,墙上爬着丝瓜藤,地上种着青菜冬瓜。家里能长一点,去外面就可以少买一点了。”
“王奶奶为什么把菜拿到巷口?”星沉温声问。
“那是她摆摊的老地方,进这个棚户区,很多人都要走前面那座桥,经过我们巷子口,王奶奶从年轻时就在巷子口卖些针头线脑。
这段时间天气暖和,院子里菜长得特别快,吃不完她就拿到巷子口,能卖个几块钱都是好的。”
“你跟她不是亲戚吗?”星沉又问。
“不是,我跟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亲戚。我从小被家里人遗弃在巷子口,被大家捡到,送给了我无儿无女的养父。我养父也是残疾人,靠着捡垃圾和巷子里大家的救济,我才长大的。”
这几乎是一部血泪的苦难史,但是王依依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点阴霾,一直带着笑容。
她像一只伤了翅膀却努力飞翔的黄鹂鸟,嗓音轻快地给星沉和云摞介绍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
这家伯伯是妻管严,天天在背后嫌老婆管的严,但是他老婆生了一场重病,他一天跑十五个小时的外卖赚钱给老婆治病。
那家婶婶是个大嗓门,骂人的时候很吓人。但是她每次买了什么好吃的,都会背着自家两个娃,给她这个没有沾亲带故的女娃留一份。
另一家的叔叔,是个老烟枪,结婚多年老婆没怀孕,感情不好天天吵啊闹啊。前年他老婆终于怀孕给他生了个闺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