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和素荷经过那一晚的“互诉衷肠”后,两人心贴的更近了。
之后不是他在井边帮她打水洗衣,就是她来厨房帮他做饭烧锅,两个人眉来眼去,各自心怀鬼胎。
魏荣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却每晚故意挑着时间去前殿,一次又一次在萧显面前挑逗素荷,骚话一出又一出,正经人都不堪入耳。
中间还要夹杂着骂萧显的话,骂的特别难听。
各种讽刺萧显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素荷是个正常的女人,他那细细的针尖怎么好意思掏出来让素荷看的。
还说萧显是个十足的废物,不仅会拿针扎人,还会躺这膈应人。
说素荷每次看到他都恶心的想吐,问他怎么还不去死。
素荷阻止不了他,她每次试图阻止,魏荣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骂的更狠。
到后来,素荷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到几乎撑不下去。
因为每晚等魏荣走后,气到快要发狂的萧显就开始故意折磨她。
素荷身上被衣服紧紧包裹住的紧要地方,已经肿的伤痕累累了。
素荷要撑不住了。
萧显也已经忍到了极点。
五日后的傍晚,福公公来给了最后一击。
在闻络又一次仰头干了一碗糖后,福公公满意地告诉他,摄政王之事,陛下已经基本查明白了,小过有,无大错。
且他这些天如此配合调查,进了西苑宫也从无半句怨言,可见对陛下的忠心耿耿。
最后福公公说:“大概就是这两天的事,陛下就会让您回府休养了。”
福公公是傍晚来的,素荷的毒是晚饭下的。
一点时间都没有拖延,效率高的令人发指。
那天午夜,魏荣凄厉绝望的哭声响彻了西苑宫。
在黑暗中已经等了半夜的萧显,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毒,只要吃下去,就无人能够回天了。
哭喊声伴随着疯了一般的敲门声响在西苑宫门口,很快,火把照亮了整个西苑宫。
监察司快速控制住了站在一旁满脸茫然的萧显他们,素荷还一个劲地问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随后监察司开始搜查所有人的房间。
搜查当然是一无所获,连摄政王他们吃完饭的碗,都是素荷亲手在井边洗的干干净净。
快天亮时,素荷他们被撵回了已经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内。
没多久,照亮西苑宫的火把撤走,随着老旧的宫门发出难听声响,重重一声关门声后,西苑宫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
萧显在黑暗中笑出声。
“看来那个魏荣是真的喜欢你,他怀疑皇帝送来的那碗药,都没有怀疑你。”
“是主子选的时机好。”
“终于清静了,除去了闻络这个拦路桩,梁国的兵马,就可以一马平川地血洗这脏污的大地了。本宫要把那些欺辱过本宫的人,全部碎尸万段!”
“素荷恭喜主子。”
“你这次投毒有功,本宫会记着的。”
素荷喜道:“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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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
雕廊画栋的宫廷内,继位刚满两年的梁国新君段瑛南,正一脸威严地坐在宝座上。
他在继位之前,就是老梁王所有儿子里想法最激进的一位。
如果说整个梁国还剩最后一个不信邪不怕闻络的人,大概就只能是他了。
还在皇子时期,他就大力鼓吹再次北伐,并坚定的认为,瀚国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南北部割裂严重,应该趁此权力分裂之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