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富此时想到的就是他的梦境，此情此景和他的梦境完全符合，那他做的是不是预知梦呢？

梦里的鲶鱼和这里池塘里的鲶鱼如出一辙，恶心的八条触须舞动，在水面上凶残的抢夺带着血水的尸块。

弹幕里一副大闹天宫的架势，但王富却只能安静且僵硬的看着方之意将铁桶里的所有肉块都丢进了池塘里，被那些鲶鱼分食。

从池塘的石板再走到地面上，铁桶“砰”的一声被他丢在地上，也吓得王富一个激灵。

方之意开口了：“我知道你好奇除了方之文那些混蛋之外那两个老畜生是谁。”

方之意的声音有些喑哑和陌生，毕竟在福利院的时候，王富就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通常都是他通风报信，然后方之意溜之大吉。

但时隔多年再听方之意的声音，王富总觉得他有种变态杀人犯特有的音色，让人浑身发冷。

“你恐怕还不知道小玉那天遭受了什么吧？也对，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在乎小玉呢？”

方之意口中的小玉就是当年他最好的玩伴，也是唯一维护他的同伴，对于方之意来说是唯一的救赎。

王富心里有愧，毕竟当年小玉的死他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没能选择阻拦，而是第一时间去找方之意来救她，所以才会让她被方之文等人淹死：“是方之文......”

“不止是他！”方之意喑哑的嗓音中满是恨意：“你难道不觉得那两个老畜生很面熟吗？”

王富诚实的点头：“的确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方之意：“福利院的护工陈光和生活老师庞春，那天晚上他们将小玉诱骗进教学楼侮辱了她，她才八岁就被这两个禽兽盯上，我也是后来调查才得知，原来那些有智力障碍的女孩们，都遭过他们的毒手。他们利用她们智力缺陷，肆意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甚至还开展了一个生意，带着外人来......”

王富听到这里也攥紧拳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福利院的这些肮脏事，国家因此针对福利院的这些藏污纳垢行为进行了清扫，对孩子们的保护更加全面，而当初他们所在的福利院就被扒出了各种非法交易被取缔，福利院的孩子们也被转移到了更好更正规的地方去。

王富咬牙：“他们真该死！”

“是啊，所以我一刀一刀的割下了他们肉，凌迟的酷刑学的到底是不比专业的刽子手好，只割了两百六十刀，他们人就不行了。”方之意说起这些轻描淡写，但谁都能听出他言语里的畅快之意。

“王富，我和小玉承你的情，将你带到这里，也算是在我生命最后能为你做的报答，就当是为了曾经你在福利院为我和小玉的通风报信。”方之意说着，渐渐走到王富身边，将王富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并没有看屏幕而是直接递到了他面前：“报警吧，我看了警方对我的悬赏，不多，也就三十万，若是你能将我缉拿归案，这些奖金就都是你的。”

王富心里五味陈杂，他虽然没有欺负过方之意和小玉，但也曾经对他们的窘境没有帮一把，他自觉没有这么大脸收下这样的好处：“不，不！”

方之意笑了笑，将王富的手机又放回了王富胸前的口袋里，不过这次的镜头直接对着内侧，以至于大家看王富直播间的分屏都是一片漆黑。

倒是能听到声音，方之意拿出自己电话拨打了110：“我是王富，我抓住H城的连环杀人犯方之意，就在H城近郊的浅滩养鸭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