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十多万和十多年后的十多万不能比,那会沉重的债务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夫妻俩的身上,为了能早些还债,夫妻俩没日没夜的工作,田地里的活计还依旧干,最累的时候跟条死狗一般。
孙秀琴和村里人就打听去外面打工的事情,他们老家一片的厂工资都低,欠了这么多的债,按照两人现有薪资水平, 还个十年都够呛,但去外面打工要不了三年就能还完。
孙秀琴打听好了打工的事情回来就和唐山商量,让他在家照顾孩子,她去大城市里给有钱人当保姆,挣到还债的钱她就回来。
唐山为了家里经济条件能宽松一些就同意了,孙秀琴收拾了行李,和唐山说自己和同村人一起出去,等到了地方就会打电话报平安。
夫妻感情很好,临出门时还依依惜别。
妻子走后十多天却没有来一通电话,他连忙去问了同村人的家人,央求他们打电话去问问情况。
电话是打通了,一起出去打工的同村人却说在火车上孙秀琴认识了另一波打工人,他们相谈甚欢,其中有一人还是孙秀琴老家周边的人,和她堂舅那边还是亲戚关系,提出让她加入他们队伍,跟他们去工资更高的厂里。
后续就是孙秀琴跟着这群人走了,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孙秀琴一个电话还没打回家里。
此后孙秀琴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怎样都联系不到人。
唐山紧跟着去孙秀琴将要去打工的城市报了警,可并没有查到孙秀琴身份证在当地各行各业的使用情况,简单来说她可能就没有到过这里。
唐山报了警,那时候的监控并不发达,只能在火车站看到孙秀琴的确是和一伙人有说有笑的下了车。
唐山捂住脸:“我和秀琴的感情很好,别人都说她是故意离家出走和有钱人私奔的,可我一点也不相信,最难的那几年都挺过来了,她也这么爱孩子,不可能说走就走,一个交代都没有。”
“我也说了,如果她是真的不想要我们父子也行,只要让我知道她活得好好的。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边打工边找人,孩子也边上学利用节假日和我寻人,我做梦都盼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团圆。”
唐山和他儿子是真的真情流露,这些年报警寻人也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算命上,欧阳大师也是S省城人人云亦云的大能,他们才找到欧阳大师来碰运气。
唐山父子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神秘内敛的女孩,她,她既然是庄周梦蝶的同门师姐妹,一定,一定能找到妻子吧!
向晚深深的看了唐山父子许久,唐山父子也不敢动,唯恐就动那么一下她就看漏了呢?
许久之后,唐山才小心的看了向晚一眼:“姑娘,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向晚重重叹了一声:“看出来了。”
唐山和儿子都满脸期待:“秀琴她,她如今怎样了?”
“你们老家周边是不是有一个叫坝子村的地方?”向晚问。
唐山点头,坝子村他很熟悉,自己大阿姑就嫁到那里去,结婚前两年还有走动,后来就渐渐没了来往,所以坝子村他也去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