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并不动怒,横竖她也没打算告诉洪鑫凶手是谁。
洪鑫打死了陈永年相依为命的爷爷,陈永年只要了他一条腿,这个报复还算洪鑫占了便宜。
向晚站天站地,绝不会站在洪鑫这边,这种垃圾人,遇到了就给爷爬!
“主播,主播,我求求你快告诉我凶手是谁吧,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凶手可不能逍遥法外啊!”洪鑫眼里全是杀意,面对向晚却仍是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试图骗过所有人。
向晚洞悉了洪鑫的想法,笑着说:“说是不可能说的, 不过我可以给你三个调查方向。”
洪鑫此刻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但仍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主播快别跟我开玩笑了。”
向晚老神在在:“我没开玩笑。”
洪鑫:“是哪三个调查方向?”
向晚:“拖欠费用的材料商,拖欠费用的农民工还有强征地皮时伤到的原住户。”
洪鑫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以至于整张脸都在颤抖,有种要笑不笑的割裂感:“主播,你不是故意玩我吧,这些人的数量成百上千,我到哪里去找凶手,哪怕警察也不可能那么快时间找出来啊!”
他今天抢到这个名额是来算卦直接求一个结果的,而不是重复警察要做的事。
向晚:“你为什么不想想是怎么树敌太多的?”
直播间里的洪鑫气的眼睛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碍于庄周梦蝶的通天玄学之力,硬生生忍下了这股怒气。
最后挂断的那刻连一丝虚假的可怜表情都做不出来,冷冷的说:“既然这样就不麻烦主播,那我挂断了。”
直播间的观众早在听到他拖欠农民工工资一事上就没了好感,这下见到他这幅要杀人的态度,更加确信他不是个好东西。
“最烦这样的黑心老板,我爸是一名油漆工,被无良老板拖欠了三万的工资,我爸支持分期支持每月以工资的方式付,可他一分钱都没给,最后还死不认账,我希望他明天出门就被车给撞死。”
“我爸的在工地干活,我妈生病住院,我和妹妹还要读书,他和老板要了两次工资都没要到,他人老实还以为自己讨薪的方式惹怒了老板所以才被拒绝,之后在工地一直勤勤恳恳的干,我看了都心疼。”
“我爸也是被恶意拖欠,已经五年了,哎!”
“这些黑心老板到底是什么畜生投的胎,不都是爹生娘养的吗?怎么尽做这些缺德的黑心事?”
“大家有解决了的吗?工地老板欠了我妈好几万,今年我妈再去找的时候,他已经跑路到别省的工地了。”
“我家是给隔壁村子里修路的,一个年轻的私人老板,爸妈工钱加起来一万四,年年去要,年年要不回来。他们一去,这小老板就躲起来不见人。”
“我爸也是,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
“我家也是,所以我真的恨极了这些拖欠工钱不还的崽种!”
“我们这里的劳动监察局很给力,帮忙要回了我爸妈和叔叔婶婶的工钱,真的非常感激国家这样做实事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