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子无人居住和修缮破败的很快,哪怕原材料是水泥钢筋搭建的也是如此,墙体开裂,背阴的墙面潮湿生出青苔。
年轻人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找来杂物间的扫帚打扫院子,将树叶和从水泥地里冒出来的杂草清扫到一旁。
做完这些他坐在屋檐下的阶梯上抽了一根烟,烟雾缭绕,诉说着他的思念之情。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用钥匙打开堂屋的门,里面桌椅板凳还是他半年前离开时的样子,中堂上的柜子里还供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里的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
年轻人对着遗照磕了三个头,上了柱香,声音低低的道:“爷爷,我回来了。”
......
洪鑫大腹便便的夹着公文包,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家路上,轻快的小曲儿在他嘴里哼着,显然他的心情不错。
想到接到手的工程做完就能净赚个几百万他高兴的要死,也不枉他重金送礼,得到的回报可比送礼的那三瓜两枣多的多。
“咱儿个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哎!”小曲还没哼结束,突然他的头被闷棍敲的嗡嗡响,接下来雨点般密集的棍棒一刻不停的打在他右腿上,疼的洪鑫哇哇叫。
“大哥,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劫财我有,就在我手提包里,要多少你自己拿,不行我手机上还有钱,我都转给你,你给我留条命!”
“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现在死!”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针对洪鑫腿部的殴打并没有结束,歹徒甚至将木棍换成了铁锤重复殴打。
歹徒的身形并没有洪鑫强壮,但洪鑫吃亏就吃亏在酒喝的太多,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有反击的能力。
疼,真的太疼了!洪鑫哀嚎声还想继续,被歹徒迎面连续扇了二十多个巴掌后嘴里塞进了一大团塑料袋,撑的他上颚下颚根本无法合拢,翻着白眼差点就要窒息。
伸手下意识就想将嘴里的塑料袋摘了,结果刚伸出手来的双手又被歹徒反向控制在身后。
洪鑫只能眼睁睁的忍着剧痛看自己的右腿被对方用锤子一点点闷声打到变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四溅的血液中,他感觉到碎裂的骨头渣子都崩了他一脸。
整个施暴过程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洪鑫的右腿彻底被打成了肉泥,失血过多的他面如金纸。
如果不是有凌晨下夜班结伴而行的路人经过,洪鑫这条命可能今晚就交代在这里了。
听到动静的歹徒提着作案工具迅速离开,留下了洪鑫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的呜呜看向箱子外。
或许命不该绝,他轻微的呼救声仍是被人发现。
此时因为酒精摄入过多,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的感觉瞬间随着呕吐物翻涌上来,可他的手被绑着,嘴被塑料袋塞的严严实实,立刻窒息的翻起了白眼。
“这里有人!”
“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