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原本暴虐的天气竟在这日出奇的停了雪,日空中阳光明媚,有丝丝阳光透过营帐照耀在君瓷比三日前红润些许的脸上。
君瓷心中有些忐忑,时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三日,裴烬一直把她放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就像是逗弄小猫小狗一般时不时的来嘴她两句,君瓷权当没有听见,对于他的行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这让裴烬对他的兴趣更甚,让裴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才能引起她的情绪。
今日,就是裴烬说攻打齐国最后一座城池的日子,可是君瓷却迟迟听不到动静。
君瓷觉得裴烬在骗她的可能性比较小,她更愿意相信裴烬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君瓷不能坐以待毙,她虽然嘴上说着对齐国的子民没有兴趣,但是心里面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还是不希望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好在馒头告诉他,齐国剩下的子民在城中已经躲了起来,如果裴烬强攻的话,多半他带领的所有士兵都会掉入地下城中,那些百姓依然可以安然无旁。
君瓷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如果不用考虑那些子民的安危,君瓷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地下城中杀掉裴烬和岑砚礼,这样既可以保证除掉暴君,还可以帮助岑闻璟谋反成功。
等到杀了他们二人,再帮助岑闻璟登上皇帝之位,她就可以直接脱离位面了。
君瓷考虑的很周全,可是裴烬起兵的声音一直到傍晚都迟迟不来,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没有底。
裴烬此人阴险,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一些什么药?
今日裴烬从未回过营帐,势必是在和岑砚礼商讨攻城之事。
君瓷等不了太久,她得问问楚岚,可是传音也没有得到回复。
君瓷皱着眉,决定出去看看,结果刚踏出营帐的门就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下了。
君瓷冷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裴烬说了让我可以在营中自由走动,你们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士兵因为君瓷竟然敢直呼他们隋国陛下的名讳而惊慌失措片刻,随后冷静下来一板一眼的回复:“陛下有令,今日姑娘不可在营中走动。”
君瓷眉心直跳,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进了营帐。
裴烬的行为无疑是在告诉她,今夜他准备攻城。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等到攻城时在趁乱杀了裴烬了。
君瓷坐在营帐中又等了一个时辰,在这期间她把这里面能吃的东西全都给吃了。
反正裴烬也活不过今天晚上,她好几天没吃饱饭,就当犒劳一下自己了。
两刻钟后,外面传来躁动声,君瓷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是营帐门口守着的士兵纹丝不动,仿佛早就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
君瓷一下就猜到了裴烬的用意。
外面的士兵是为了防止她趁乱逃跑的。
两柱香后,外面彻底乱了起来,君瓷估摸着时间,探出头对那士兵道:“大哥,外面这是怎么了?”
士兵斜眼看了一下她,忽然笑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幽幽开口:“自然是将你们齐国收入我们大隋疆土了。”
君瓷神色微愣,守门的士兵见状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正要说话,一把长剑忽然贯穿了他的胸口。
士兵瞳孔猛的放大,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吐了一口鲜血后便狼狈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