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嚎啕大哭,信誓旦旦地说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下的圈套。
但没有人理会她,她被一个人关在了废弃皇宫的东边房间里,几个军官轮番看管着她。
“殿下,你小心点,这东西很脏,你不要用手去抓。”司马欣将从张氏处找到的一个巫蛊人偶,小心翼翼地用丝绸包裹起来。
“这你也相信?”胡亥嗤了一声,摸了摸两个婴儿,看着他们身上都是皇后和皇后的衣服,撇了撇嘴,说道:“好难看。”
“……”司马欣。
“殿下,小心点,不要伤到你的手指!”司马欣道。
胡亥道:“张氏有没有说什么?”
司马欣道:“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不过那个赵婆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胡亥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陆云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这张氏毕竟是宫中女子,还是悄无声息的好。”
“喏。”他点了点头。
不就是一条白布,一把匕首,一杯毒酒。
如此一来,原本已经势在必得的张家被彻底铲除,上百名官吏也被御史台查办,整个朝廷的气氛顿时好转了不少。
当时正值八月份,御史们被派往各地巡视,总结各地官吏的功绩,因为张家的案子,所有的大臣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要说人脉,又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张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张家有哪个女孩能生出长孙来?
但若是有人违反了律法,那就是被处死,被关押起来,一个庞大的家族,就这样消失了。
胡亥又道:“张家长老在哪里?”
司马欣道:“一开始她就生病了,然后一对小情侣来到他们村子,然后就带着她回家了。那个女子,似乎曾经和张芽有婚约,只是张芽有了出息,才将这门亲事给退了。”
“这就是桂华,还有赵大眼。”胡亥回忆道。
司马欣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两个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张芽、张灿的尸体,都被他们带走了。”
胡亥想起了自己游历四方时,在距离郑国渠不远的农田中,初见张伯时,他一口一口“令长大人”,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胡亥叹了口气,说道:“希望这样的人,能多一些。”
片刻后,司马欣离开,冯劫回到了大殿内。
胡亥和冯劫按惯例商议着政事,看到冯劫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
冯劫道:“昨天张苍给我送来一封信,说他要回乡休养,不过我一打听,他的身子还算康泰。”
“哦?”胡亥略一思索:“难道是担心张家之事被牵连?”
“是吗?”
“这也不能全怪他,是太子逼着他,让他把张芽的族谱,写在族谱上。”胡亥道:“我要处理的是贪官,与张苍无关,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冯劫一怔,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据说,他正在休息。”
胡亥撇了撇嘴,他说道:“你似乎变得聪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