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用常理预测他的行为。”
那个带锁的大立柜是陈秀英少女时期的嫁妆之一——虽然在命运的阴差阳错下没能穿上那身嫁衣,但这些家里很早就给她备下的嫁妆并没被收回,成了陈秀英几十年来常用的家具。
单开门的立柜内没人比陈秀英更熟悉:顶格的首饰匣,挂着的是穿了十多年的披肩,香云纱长裙,下层还有两双……
当整块红檀门板被景滢拉开时,明亮的景象摧毁了陈秀英最后一点理智。
韩旌胜修长的身体微微侧着穿过了立柜门,影子在医院特有的无影灯下消失殆尽,更显的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你本人看起来更好看。”景滢嘴角微微上扬,努力不让自己笑的太夸张,“欢迎,韩先生。”
宫玉成看向景滢,生怕满脑袋都是黄色废料的女人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阿滢。”韩旌胜一身矜贵的气度竟然丝毫不惹人厌,这才算是真真的贵气浑然天成,“很神奇的异常物品,可以量产吗?”
“可以,但没必要。”景滢悄然松了一口气,“更何况我并不愿意给你任何异常物品——出于我自己的安全考虑。”
除了交谈的两人和宫玉成以外,那三位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的那种“傻了”。
韩旌胜了然点头,并不觉得被冒犯:“我理解,没关系。”
竟然还摆出这种“不计较你的冒犯”这种姿态……景滢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我可以治好陈女士的病症,但也仅此而已了。”
“没关系,你做你该做的事,不必顾及我。”韩旌胜温柔的叫景滢产生了昨晚微醺的错觉,“毕竟,我也希望陈女士身体健康。”
陈秀英一生未婚,“女士”这个称呼相当合适,甚至隐约透着一股大气。
景滢是个真人。
“我这里准备了两种异常物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抹掉癌细胞的存在——你看见了钥匙边的纸条吧?”景滢将两张质感不同的纸递给韩旌胜,“要不要试试?”
韩旌胜相当谨慎,将能量布满全身做了简单的防御以后才从景滢手中接过两张纸,在感受清楚两件纸质异常物品的具体情况以后终于变了脸色。
“鉴定书我已经想好怎么写了,但是在绘画方面,你应该——不,肯定比我更强。”景滢语速比平时慢了不少,小心的斟酌词句,即不能完全说出心里话,还得保证一切都是事实,“我做的东西用法都相当简单,毕竟复杂的规则我自己都弄不明白。”
“想要合作,就从现在开始吧,小先生。”
小先生是韩家内部的叫法,外人一般都再加一个韩字,小韩先生,用于区分那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里其他姓韩的几十口人。
但对于景滢来说,韩旌胜只是韩旌胜,一个生张在清迈的华侨,头脑清醒且聪明,泰拳打人很疼,当代大艺术家,不靠谱的Fortune teller,手上可能还有不少能带进梦里、有着神奇效果的古物,一个不能当面说谎的生死敌人。
哦,再加上长的好看,秀色可餐。
根本就没韩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