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被凡尘俗事所牵扯,无心钻研医术,与道长探讨此事时,便听到了南阳张机之名,于是便设法请先生来此。”边柳为了请来张机,于是便让马如风在刘表面前推举张羡为长沙太守。
张家乃南阳大族,去往长沙后又得到了桓家的支持,刘表本就对这些世家没有办法,有了天子的旨意,他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大帅地位崇高,富有四海,追随之人如天上繁星,如何需要小子效力呢?大帅对我兄长有提拔之恩,张家愿将几张古方相赠,还请大帅放我离去。”张机拱手道。
边柳算是看出了,张机就是一个有些愤世嫉俗的小年轻。
若不是看出这点,边柳真要被气死,他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什么“富有四海”,什么“浩如繁星”,绝对是来气他的。
“怎么,难道我有礼数不到之处?还是哪里惹恼了先生?”边柳惶恐的说道。
“大帅一向礼贤待士,小友可不要误会啊!”左慈也帮忙说道。
“大帅的礼仪在下已经看到了,只是大帅身边的善医者少我一个不少,而肯为天下受难百姓治病的多我一个不多。在下医术不精,不敢待在贵人身边,只愿为世间碌碌之人一解病痛。”
说完话,张机便低下头,他打心底认为,救一个普通人,比救一个天子更重要。前者可以带来一家温馨,而后者只会给天下带来更大的灾难。
话已说尽,哪怕是人头落地,他也矢志不移。
张机的态度让边柳不悦,但一想到对方敢当面顶撞他,而且为的还是心中志向,边柳又甚为高兴。
他笑着说道:“道长,张先生果然如你所言,虚怀若谷,高风亮节。”
左慈本来还有所担心,但见状也说道:“谁说不是呢?古人言: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大帅有治国安民之心,小友有悬壶济世之意,倒是老道,仗着几手医术,逍遥人世,倒是落了下成。”
闻言,张机连忙向左慈表示不敢当。
边柳也摇了摇头说道:“在本帅眼中,终一生救世人,和终一世救一人,并无上下之分,皆是善莫大焉。
张先生以为我请你来是为帝王家服务的,实则不然,我是为嵩山这数万百姓请先生上山的。”
“大帅天下至尊,难道还找不到善医之人?”张机表示不信。
边柳:好气啊!该把我当皇帝的不把我当回事,不该把我当皇帝的一直拿这个气我!
“这世间医者,光是庸医就占了大半,剩下的心术不正,为钱为名而行医者又占了大半,而真正身怀悬壶济世之心的屈指可数。
之前我闻道长说起南阳张机,大抵还是不信的,只是今天见到先生这般风骨,我却是信了。”
“大帅信任我的医术?”
“道长是精通医术的人,他既然称赞先生的医术,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相比起医术,我更看中的是先生的医德,还有钻研传扬医术之道。”
“何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