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那年,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袭来,我的家人只剩下我们兄妹俩,紧接着就是干旱天灾,粮食颗粒无收,我的妹妹没有挺过来被饿死了,我是开始离开家乡逃荒才捡回一条命,最终阴差阳错认识了我师父何妙手,学了一身这妙手空空的绝技,成了我安身立命的本事,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谢文东道。
安重八淡淡的道:“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事都不打紧的。所以你要找到,并收下我的那批珠宝,我知道你的家产早已被讹诈的近乎枯竭了,你出狱后正是用钱的时候。”
安重八说到这里,谢文东就不再坚持了,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咳咳咳!”安重八咳嗽了几声。
谢文东连忙给他喂了几口水,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谢文东还想要停留,安重八推了推他的手道:“你该要过去了,否则他们过来,会发现你在我的监室里。”
谢文东安慰他几句后,就匆忙道:“那我先过去了!”
等谢文东再一次来到安重八的牢房,他还躺在床上,谢文东关心的问道:“安大哥,你一直没起来过?”
安重八微微点头道:“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身体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了,也没有了起身的力气了。”
谢文东忙端起碗喂了安重八几口菜汤,后又把窝窝头掰成小瓣儿喂了几块,安重八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努力的张了张嘴,再一次叮嘱道:“我给你交代的细节和注意事项,你都要反复练习,你完全记清楚了吧?”
还没等谢文东回答,安重八又咳嗽了几声,还吐出了两口黑血,他满不在乎的用衣服擦干嘴角的血,继续道:“千万不能出错,机会只有一次。”
谢文东看到安重八嘴角的血迹,还有安重八连说话都吃力的样子,他不由得流下了泪水。他握着安重八的手感动的道:“虽然我们是忘年之交,你把我当做你的兄弟,但是你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的父亲了,我的父亲早年被奸人所害,你就容我就叫你一声义父吧?”
“义父,谢谢你牺牲自己,给了我生的希望!”谢文东说完,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安重八颤抖着枯槁的手,摸了摸谢文东的脑袋,断断续续的道:“我安重八一生漂泊,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没想到临终之前,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父亲,我感到很欣慰,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谢文东握着他的手,眼泪禁不住的流,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安重八打断道:“好了,我时日不多了,我要早点启动计划了,你快点回去吧。”
谢文东紧紧握着安重八的手,用力抖了几下,忍着泪点点头就回去了。
谢文东回到自己的牢房不久,就听到安重八在痛苦的哀嚎,声音响彻七号监狱第九重,那种凄厉和苦楚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狱卒胖子和瘦子终于被招了过来,他们不耐烦的打开牢门,走到安重八的床前,胖子喊道:“怎么了,怎么了,鬼哭狼嚎的叫什么?”
安重八无法动弹,甚至无法看向狱卒他们,只能吃力的道:“我也不想嚎叫,我是痛的受不了,对不住了两位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