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碎头的随从,朝妇人道:“呃!呃!呃!,我说孩儿她娘,你家女儿妙就妙在她这年龄上了,这岁数值钱啊!他要是去了翠红院啊,穿红戴绿的吃啥有啥,你就等着念佛吧你!”
“要是她走运,那家老爷看上她了,娶了她做小姨太,你这下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你!走啦,走啦,走!”
“等等!”一个头上绑着黑色布带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的对八嘴胡男子道:“黄总队长,你好歹是咱凤凰镇的乡兵总队长,你应该保护我们大家伙儿啊,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把人闺女往窑子里送呢?”
碎头猛地站了起来对绑发带男子道:“你不想活了?”
绑发带男子挤出一丝微笑回道:“想活啊,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着。”
“金虎?”谢文东这会儿终于走近看清了,喊了一声发带男子。这绑发带的男子,不是他的儿时死党金虎嘛?!
这金虎自小就是孤儿,在谢文东家长大,就像他的亲弟弟,还有一个父母双亡的福来,他们三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
金虎定眼一看,喜上眉梢立马和福来一齐冲了上来,抱住谢文东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三年未见的三兄弟激动的抱着一团。
金虎道:“哥,你可回来了!
福来扫视了谢文东一眼道:“哥,你没行李吗?”谢文东打量了一番略显狼狈的自己,尴尬的笑道:“行李和财物被人骗了,路上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看着有些埋汰了。”
八嘴胡男子挑了挑眼,朝谢文东的方向道:“哟,这谁家的书生啊?瞧着有点眼生?”
谢文东早把他瞧个清楚,忙笑盈盈的走上前,一把抱住八嘴胡男子道:“天德哥,我啊!我谢文东啊!”
这乡兵总队长黄天德,对这冲上来就是又搂又抱的自来熟男子,拿手比划了一下高度道:“哟,这是我文东兄弟啊?咱上次见你可没这么高啊。”
他扒拉了一下谢文东摔烂的衣服,再一细瞧又四处打量一番后揶揄道:“哟,这是啥?县城时兴的乞丐装啊?”
“我听说你在县城考状元嘛,怎么这次一个人回来的?又闯祸了?”
谢文东笑道:“嗯,一个人回来的,没闯祸。”
跟谢文东寒暄完,黄天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雨荷母女俩,又冷下了脸来。
金虎和福来立马凑到谢文东的耳边,一阵嘀咕把刚才这些事说了个清楚。谢文东一想这个世界怎么人们素质这么低下,放高利贷的当街强抢民女!他既然看到了,怎么的也得主持公道啊,于是对黄天德道:“天德哥,这不好吧?”
黄天德身旁的跟班碎头一听,不高兴了:“什么?天德哥,会不会说话,叫黄总队长!”
黄天德呵止碎头道:“诶,说话客气点。”
谢文东笑脸道:“哦,对!黄总队长。”
黄天德带着一丝鄙夷的看着谢文东道:“你说你刚回来,就为了一寡妇跟哥叫板儿,合适吗?我说兄弟,我要说你狗拿耗子吧,好像是在骂你,我不好骂你,可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的得改改,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