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环私人会所。
基哥推开腿上的模特,肥手颤抖着擦汗。
开、开会?
他结结巴巴重复,却突然想起放在酒柜的拉菲。
XO酒液从他嘴角溢出,在阿玛尼西装上洇开一片尿渍般的污渍。
北角茶餐厅。
肥佬黎的叉烧包掉在裤裆上。
他鬼祟地环顾四周,突然压低声音:阿辉,多带几个兄弟...
油乎乎的右手在脖颈比划了个割喉手势,吓得马仔打翻了奶茶。
柴湾马场。
马王简正在给爱马刷毛。
听筒里光头伟的声音让他猛地勒紧缰绳,纯血马吃痛扬起前蹄。
知道了。
他阴沉着脸挂断,马鞭抽在栏杆上迸出火星。
上周刚有批货被东星的人给截胡了!
元朗天台。
陈佑挂断电话,海风吹乱他的额发。
摄像机在掌心转了个圈,他忽然轻笑出声。
远处货轮的探照灯扫过,照亮他腕间佛珠下若隐若现的——属于大佬B儿子的咸蛋超人手表!
……
铜锣湾堂口的香堂内烟雾缭绕,关二爷神像前的三炷香已经烧到根部。
大壮魁梧的身躯堵在门口,像座铁塔般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总堂来电,他粗粝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要我们派个代表去开会。
阿肥猛地拍桌而起,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开他老母!B哥尸骨未寒,靓坤就想来收编我们?
他脸上的横肉不停抖动,汗珠顺着双层下巴滴在花衬衫上。
角落里传来一声,阿栋的蝴蝶刀在指间翻飞:
要我说,直接带家伙去...
刀光闪过,桌上的苹果被削去半边。
收声!
大壮一拳砸在神龛上,香灰簌簌落下,
火拼?现在靓坤是龙头,在没有戳穿他的卑鄙行径前,我们拿什么跟他拼?
他环视众人,目光在每位大底脸上停留,
再说了,此次前往总堂,其他堂口话事人全都在,靓坤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屋内突然安静。
阿肥掏出手帕擦汗,布料摩擦声格外刺耳。
我去。
大壮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腰间两把黑星,阿栋带五十个兄弟在总堂外接应我!
他抓起供桌上的白酒一饮而尽,阿肥负责留守,应对接下来有可能的变故!
阿栋突然冷笑:要是靓坤当场发难...
那就鱼死网破。
大壮从神龛后取出个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整齐码着十捆雷管,这是B哥留给我们的礼物!
众人瞳孔骤缩。阿肥的假发歪到一边都没察觉:
你疯了?到时所有堂口话事人都会齐聚总堂...
所以需要这个!
香炉里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了。
大壮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庞大:
下午三点,我去总堂会会这个癫佬,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屋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在闪电中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见证这场血色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