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伱站在了人家的视线当中了。
“好!若是品质真能让人满意,当购他几只,充实家中鸡栏,”
张二娘挑了挑眉,道:“就是这午时的日头太盛了,到了曲江,应先歇息一下。”
“那是自然,”咸宜公主笑道:“我在那里有别馆,住我那吧。”
“好.......”张二娘抿嘴笑了笑,开始闭目养神。
她们家也是高门出身,南阳张氏,祖母窦氏更是牛逼,祖上跟隋文帝杨坚,唐高祖李渊都是亲戚,还是李隆基的亲姨妈。
他的父亲张去逸,就是靠着母亲窦氏的福荫活呢,所以她很清楚,等到圣人崩了,这福荫就没了。
抵达曲江池之后,咸宜便安排张二娘住进了自己的别馆,然后派人通知自己的阿兄。
“别啊,你想干什么?”
李琩来了之后,径直登上张二娘午睡的卧房台阶,被咸宜硬拉着退了回来:
“人家还未出阁,你别乱来啊。”
李琩的举动,属实将她吓了一跳,别看咸宜胆子已经很大了,但是坏人家名节的事情,她不敢做。
“我只是找她谈些事情,”李琩安慰妹妹道。
咸宜不肯妥协:“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先进去将她唤醒,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不必,我要跟她说的事情,现在还真不能跟你说,”
李琩皱眉看向妹妹抓着自己的手臂,道:
“撒手!”
咸宜犹豫了一下,还是松手了,她信得过自己的阿兄,知道李琩是个正人君子,应该是不会乱来的。
如今的李琩是君子吗?一半君子吧,真正的君子都在秘书省与弘文馆呢。
悄悄的推门进去,李琩又轻轻的将屋门关上,他已经尽量不搞出声音,但张二娘睡得很轻,还是发觉了,
“谁!”
隔着床帏,帐内的张二娘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当她掀开帏布的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进来,掐在她的脖颈上,将她摁回了床榻。
“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李琩见到对方慌乱的神态很快消失,不由的叹服道:“我以为你会喊叫的。”
张二娘被李琩压在身下,初时的慌张刹那即逝,转而是满脸的愤怒:
“我若叫喊出声,岂不是遂了寿王的心意?”
李琩笑了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控制对方了,人家压根就没有反抗,于是他松手起身。
张二娘也整理了一下衣衫,坐起榻上,道:
“你这么做,会害了咸宜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利用,寿王并不像平常示人的......那般君子啊。”
她能猜到,咸宜没有这种心思,必然是被寿王指使的。
李琩笑道:“你会说出去吗?不会说出去,怎么会害了咸宜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出去?”张二娘冷笑道。
李琩微笑着坐下,道:“如果太子知道,你今天与我独处一室,你的美梦恐怕就要落空了。”
张二娘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那么寿王届时,会承受圣人与太子的怒火,不知您现在的身份,还担得住吗?”
李琩眉角一挑:“要不我们试一试,我也喜欢押宝,玩的也够大,今日既然遇上知音,我们不妨各自赌一把?”
“你不敢,你没有那个胆子,”
张二娘冷笑道:“世人皆知,十王宅最没胆的,就是你寿王了。”
李琩笑了笑,起身去往一旁的铜盆,沾湿脸巾,在脸上脖子上擦了一把,将水珠都留在了脸上,随后缓缓踱步片刻,慢悠悠的说道:
“我进来这段时间,如果办事的话,应该也足够了吧?”
张二娘正想嘲笑一句:
话没出口,她瞳孔剧缩,娇躯猛然一震,下意识就跳下床榻,疾奔过去就想要拉扯李琩。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李琩故意憋红了脸,满脸水珠的打开屋门,迈步而出,双臂向外,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仰天吁出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院子里,除了瞠目结舌的咸宜公主之外,还站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宦官。
他们三个眼中的景象,是寿王略显疲惫,而张二娘披着外衣,发饰凌乱。
完了.......这是张二娘此刻内心中,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