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郎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忍下动手的冲动。
哪怕指尖的刀片,已经悄悄从衣袖划了出来。
“兜走,兜走,不要客气。”
土元二阴笑着,一脸淫荡看着他:“这是昨天才弄来的女人,十分新鲜,还请不要客气!”
眼前的女人被绳索,用一种十分诡异的手法死死捆着。
玲珑的躯段尽露眼前,彰显着魅惑。
但她眼中露出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眼前的旖旎春光,没有勾起江二郎的丝毫欲望,头皮上的青筋噌噌乱跳。
大局,大局...
他的指尖深深嵌进肉里,血丝缓缓浮现于掌缘。
是为了大计媾和于此,还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江二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需要我帮助你扒掉她的衣服吗?如果需要,我很愿意为阁下效劳。”
虽然嘴角噙着淫笑,但土元二的手却不经意握住了刀柄。
他不是来看戏的。
如果眼前之人真是大明的细作,那对方很有可能会选择动手。
不过,如果对方愿意演一出大戏让自己现场观摩,他也是非常愿意的。
不过,事后这个家伙也一样要死。
眼瞅着装聋作哑也很难继续拖延,江二郎开始筹谋着如何脱身。
如今还剩外围的兵力部署尚未完全探清,难道真要功败垂成了吗?
江二郎叹口气。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要他昧着良心去欺辱同胞,他做不到。
指尖的刀片,不经意间闪过一道寒光。
眼角的余光时不时从土元二喉咙飘过,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时机。
就是现在!
江二郎的手腕微微抖动,正准备动手时,门外忽然传出高呼声:
“交人!交人!”
“立即交出我们的同胞和打人的凶手!!”
土元二一愣,扫了江二郎一眼,小心的退到门边拉开门。
却见门外站满了朝鲜劳工,正举着火把怒吼:“交出李在溪!交出打人凶手!”
土元二皱眉,暗骂几个手下办事不力。
“怎么把这些人放进来了?”
见土元二出来,人群中两个人排众而出,正是朴安义和赵成在。
收到崔容元的报讯,赵成在压根不想来。
好不容易和小原谈妥条件,他不想因为一个聋哑劳工而坏了大事。
但朴安义却坚持要来,并且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昨晚谈成的那些条件,劳工们本来就有些不满。
若是不能尽快压下去劳工的情绪,这件事很可能变成新一轮罢工的导火索。
想想寄到老家的那些金银,赵成在最后只能无奈点头。
不过来之前他就和朴安义说清楚,这次来只为要人,绝不能起新的冲突。
对此,朴安义倒是没说什么。
土元二不满的看着劳工:“你们想做什么!”
挥手压下劳工们愤怒的情绪,朴安义开口道:
“土元先生,今晚你们的士兵,无故殴打我们的劳工,并且将人抓走,还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