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禅室的门刚刚被人推开,闭目诵经的方丈立即警觉。
看着眼前的三人,也是阵阵纳闷。
自己修禅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打搅,这规矩上下僧侣都很清楚。
更何况前院还有知客僧拦着,这几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诸位施主是...”
“大师。”
童福山礼貌的施了个佛礼:“恕我等冒昧,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来找您。”
见童福山说话还算有礼,方丈宣了一声佛号微微笑道:“敢问施主找老衲,所为何事?”
“不敢相瞒”,童福山见老方丈好说话,赶紧问道:“我想问问方丈,陈六安在哪?”
“陈六安?”
老方丈面色古怪:“老衲寺里从不接待外客,并无这名为陈六安的香客啊。”
“不好意思,是我问错了。”
童福山差点忘了,陈六安已经出家。
“我想找的,是一位名叫净空的僧人。”
听到这话,老方丈的面色更加古怪了:“净空?”
“对,净空,他出家前叫做陈六安,还给您捐了一笔香火钱呢,您忘了?”
“施主说笑了”,老方丈微微一笑:“老衲法名就叫做净空,可老衲出家前的俗家名字,也不叫做陈六安。”
“你是净空?”
童福山愕然瞪大双眼,只觉得大脑都快宕机了。
“你是净空,那陈六安又是谁?”
“不是”,童福山有些不甘心:“大师,是不是重名了?您寺里还有没有另一个净空大师?”
“施主说笑了。”
老方丈仍是那么一句:“老衲这一辈属‘净’字辈,师兄弟早已圆寂,唯剩老衲一人。”
“更何况每一名僧人对照一个法名,又何来重名之说?”
童福山这才惊觉,原来自己上了吴奇那狗东西的大当!
这狗太监嘴里没一句实话!
但旋即他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家伙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就为了耍自己玩吧?
把自己骗来金山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越想,脑子越糊涂。
“公子,咱们得走了!”
童福山和净空方丈说话的时候,李庸早回了墙头那边警戒。
“那些官军带着兵围了金山寺,不趁着他们还没围死,咱们不走就很难脱身了。”
“方丈大师打搅了,告辞告辞!”
童福山也顾不上继续盘问,赶紧溜出了方丈的禅室。
“阿弥陀佛,施主慢走。”
童福山离开禅室的背影刚刚消失,净空方丈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旋即又继续闭目诵经。
童福山几人刚刚爬到后山山头,就看到脚下数百官兵,将金山寺围了个水泄不通。
无数香客被官兵扣押,挨个搜身。
那知客僧想要拦住官兵,不许他们去后山,却被带头的将领甩了个大耳瓜子,一把推开。
“唉...”
童福山叹道:“看样子那吴奇受逼不过,终究是招认了。”
只是他始终想不通,那吴奇既然不是和这些官军一伙的,又为何要骗他来此?
若他真的想让自己帮他脱离苦海,又何必撒谎?
“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