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文华殿内,
朱翊钧紧锁眉头,
他手中的奏折仿佛一块烫手山芋,每翻一页,心头的怒火便添一分。
邹元标,这个东林三君子之一的名士,竟在奏折中玩起了火,让朱翊钧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哼,邹元标,你这奏折倒是写得‘光明磊落’,可这心思,却比那九曲十八弯还绕!”朱翊钧冷笑一声,将奏折重重地摔在案上,那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
郑阳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皇爷,这邹元标又耍了什么花招?”
“花招?他这是想借朕的手,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朱翊钧冷笑道,“弹劾张居正夺情,本是常理,可他偏要在中间夹带私货,挑拨朕与张先生的关系。
说什么‘若不幸身难,陛下之学将终不成,志将终不定焉?’这不是明摆着说朕离了张居正就不行吗?”
郑阳一听,心中暗骂邹元标狡猾,脸上却堆满笑容:“皇爷英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诡计。”
“英明?朕看他是想逼朕做那昏君!”朱翊钧怒气未消,“他以为朕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想借朕的逆反心理,赶走张居正,自己好名垂青史。哼,真是打错了算盘!”
郑阳见状,连忙安慰道:“皇爷息怒,这等小人,自然有皇爷来收拾他。”
“收拾他?那是自然!”朱翊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他这奏折能送到朕这里,还多亏了那个收了他贿赂的小太监。”
郑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皇爷的意思是……”
“把那个太监抓起来,杖毙!”朱翊钧语气冰冷,“再通告宫中,如有私自传递消息者,一律照此例办理!”
郑阳心中一凛,连忙应声:“是,皇爷。”
就在这时,朱翊钧突然话锋一转:“郑阳,你说这邹元标是不是觉得朕好欺负?以为朕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
郑阳一愣,随即笑道:“皇爷说笑了,您乃九五之尊,慧眼如炬,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小九九?”
“哼,他倒是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朱翊钧冷哼一声,随即又自嘲道,“朕有时候也想,是不是朕真的太好说话了,才让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
郑阳闻言,连忙摆手道:“皇爷切莫如此想,您乃大明之主,自然有您的威严。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朱翊钧闻言,微微一笑,心中的怒火似乎也平息了几分。他看向郑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郑阳,你说这邹元标挨了廷杖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郑阳一愣,随即笑道:“那还用说?肯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哼,那就让他后悔去吧!”朱翊钧冷哼一声,随即又笑道,“不过,这戏还没唱完,咱们还得接着看呢。”
“那些散播谣言的孙子,真的一个不落全给逮住了?”朱翊钧处理完邹元标的烂摊子,悠哉悠哉地抿了口茶,眼神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皇上,您还真别说,全给咱抓了个正着!”郑阳一脸得意,仿佛是自己亲手擒获了那些狡猾的狐狸,“这家伙名叫邵方,丹阳人士,江湖上人称‘游侠’,其实干的是中介那活儿,专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