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带不走便不带了。”
说罢,他迅速旋转案上的瓷瓶,密室之门悄然开启。
张游步入其中,取出那沓足以颠覆张家的罪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了这个,便是我的护身符。”
回到厅堂,张游对仆人吩咐道:“告诉他们,我未在家中,正在外听戏,晚点自会回去。
至于老爷那边,就劳烦大爷帮忙周旋了。”
王炽望着满屋的金银财宝,不禁有些犹豫:“这些……”
“别犹豫了,快走!”张游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决绝,“金银虽好,但命更重要。带上那胡姬和老爷的药,咱们也得享受享受不是?”
随着仆人匆匆离去,张游与王炽也迅速整理行装,准备逃离。
张游的马车在王炽的陪同下,借着锦衣卫千户官的灯笼的微光,匆匆赶往金陵会馆。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的逃亡之路如此顺畅。
就在马车即将驶出繁华街市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居正的次子张懋修带着一队锦衣卫,如同天降神兵般拦住了去路。
“敢问是哪位千户大人,深夜出行,还如此张扬?”张懋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车内,张游正沉浸在即将与胡姬的欢愉之中,药性已让他神志模糊,但张懋修的声音却如冷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急忙给王炽递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应对。
王炽故作镇定,高声喝道:“锦衣卫出行,何人敢阻?速速让开!”
“哦?锦衣卫?”张懋修冷笑一声,“张游,你倒是在我面前装起千户来了?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兼掌刑千户,你说,我能不能拦你?”
张游一听,冷汗直冒,药性似乎也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他颤抖着下车,跪在张懋修面前,脸色苍白如纸。
张懋修并未多言,只是冷冷地吩咐:“车上的人,都下来!”
很快,王炽和那名胡姬也被迫下车。
张懋修扫了胡姬一眼,随即命人搜查马车。
不久,一名锦衣卫校尉拿着一沓账簿走出,正是张游收集的张居正受贿的证据。
“好你个张游,不仅收受贿赂,还想栽赃陷害老爷,陷害我们张家!”张懋修怒不可遏,指着李继,“把他们和这罪证都带回去,交给大爷处置!”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时,张懋修的目光再次落在胡姬身上,他心中生疑,觉得这胡姬绝非善类。
于是,他冷冷道:“这个女人,很可能是细作,直接押回东厂,我要亲自审问!”
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嗤”一声,一抹鲜红的血花突然在张懋修面前绽放。
胡姬的身体无力地倒下,犹如一朵凋零的红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恐惧与不安。
“这……”张懋修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突然,如此血腥。
而张游,此刻更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