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府内,
书房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两张年轻而专注的脸庞。
哥哥张敬修,二十二岁,眉宇间透露着沉稳与深思;
弟弟张嗣修,二十岁,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锐气。
两人正围绕着朝廷即将推行的税制改革,尤其是“一条鞭法”的利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兄长,我认为‘一条鞭法’实乃革新之举,将田赋、徭役、杂税等合并征收银两,
简化了税制,减轻了百姓负担,实为利国利民之策。”张嗣修率先发言,语气中满是对新政的期待与赞赏。
张敬修闻言,眉头微蹙,缓缓摇头:
“嗣修,你言之有理,但改革岂能一蹴而就?‘一条鞭法’虽好,却也触动了诸多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推行过程中定会遭遇重重阻力。
再者,银两征收虽便,
但地方官员若借机盘剥,百姓之苦恐非减轻,反增。”
张嗣修闻言,不甘示弱,反驳道:
“兄长顾虑虽周,但岂能因噎废食?改革之路虽艰,然唯有勇于破局,方能开创盛世。
况且,父亲身为首辅,正应支持此等利国利民之政,以正朝纲。”
张敬修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弟弟满腔热血的欣慰,也有对改革前路未知的忧虑。“嗣修,你言之凿凿,我心甚慰。然世事如棋,局局新。
你我身为张家子孙,更应谨慎行事,既要心怀天下,亦要脚踏实地。税制改革之事,还需静观其变,再做定夺。”
张嗣修点了点头,但并未退让:
“正是如此,兄长。正因如此,
我们才更应坚定信念,为国家的未来贡献我们的智慧与力量。
哪怕前路坎坷,也要勇往直前!”
河南开封府,
郑州城外,
高拱的老宅内,岁月似乎在这里留下了更深的痕迹。
老宅内,一片宁静中透着几分沉郁,高拱坐在堂前,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
他的身旁,孙子高务观正悠闲地躺在一张雕花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酒杯,
偶尔轻抿一口,全然不顾即将面临的科举大考。
仆人小李在一旁忙碌地整理着行囊,不时抬头望向高务观,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无奈。
高拱见状,轻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踱步至高务观身旁。
“务观啊,你此行赴京,可有好好准备?”高拱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