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韩国也是在吞下郑国之后,国力进一步增强,跻身“七雄”行列。
俱酒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借助“太子刺杀”这一事件表象,将自己置于弱势群体的地位,制造“君疑臣走”、“吴起第二”的悲剧脚本,进一步占领道德高地。
既要顺利脱离韩国,还要蒙上一层悲情色彩,再通过“墨辩”和“唐社”两大舆论机构的流布渲染,在这个思想高度解放、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赢得一个天下同情的好口碑,打造出一个“智、仁、勇”三德兼具的光辉人设,广买人心。
同时使劲地恶心一下韩国,将韩国放在战国舆论的火炉上烤个外焦里嫩。
这样做有什么用?
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好的声望可以带来许多的资源,比如刘大耳、比如宋三郎。
你想想,当你每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闻其名,皆争进饮食,是怎样一种情景?当报上你的大名,就有人纳头就拜,口称哥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妹子的献妹子,没妹子的杀老婆给你包饺子,是何等风光?
俱酒之意,暂时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当然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想牺牲墨家的利益,去硬杠一个诸侯。
并拿出了“非攻”这个大帽子,墨家一贯不是帮助弱小吗?你们不去替郑国守城就算了,再找人家去复仇也不太符合“非攻”吧
但现任钜子孟胜以及魏越坚决不同意,因为这是老墨子亲自安排的事项,不管是谁,不管涉及到哪位诸侯,墨家必须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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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墨子最后一次墨家大会将“非攻”供上了神主牌,其实也就是变相束之高阁。同时还赋予了“非攻”新的内涵,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俱酒见墨家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要求魏越暂缓行动,待自己平安离开襄城后再议此事。
沈无损连夜逃回阳翟,衣冠不整地冲到了太子府,求见太子韩屯蒙。
韩屯蒙听闻是沈无损求见,心中有气,不想见他。
本来拱这老小子上位,是让他去牵制俱酒的,没想到,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老沈还亲自率军打了一个大胜仗,过了一把“文武双全”的瘾。
这特么不是给本太子添堵呢吗?不见!先晾着!
沈无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向下人要来一片竹简,提笔刷刷写下两个大字,命人送与太子。
太子接到下人递上来的一片竹简,嗯?空空如也,啥也没写!这老沈老糊涂了吗?
太子盯着竹简看了半天,突然把竹简翻了过来,在未曾打磨的竹子内壁,歪歪斜斜地写着“襄城”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放在打磨平整的正面不用,非用在背面写字?看来老沈真是老了,或者在前线打仗被人踢坏了脑子?
太子随手将竹简一丢,继续饮酒、吃肉,吃得满嘴流油。侍女小心翼翼地用丝绢给太子擦拭嘴角,突然太子愣了一下,一把推开侍女的手臂,急忙把竹简抓起来再仔细一看。
背面,襄城,反面,襄城……不好,襄城——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