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内,
冲矢昴悄悄溜去小树林又悄悄回来后一直一脸沉思模样的江户川柯南。
他很好奇,小男孩去那边到底和琴酒他们聊了什么,为什么男孩回来后的心思都不在破案上了。
江户川柯南:聊了我的人生大事。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小男孩身上,而是……
冲矢昴狐疑的眼神时不时地停留在异常配合警方工作的伏特加身上。
如果不是那张脸真的是伏特加的脸,他都要怀疑面前这个把他手上收集到的情报都悄无声息地透露给警察的壮汉真的是那个一直跟随在琴酒身边的第一手下吗?
恐怕让组织内部的人过来确认,都会一脸怀疑吧。
时间还要回到十五分钟前。
鱼冢三郎在解释完受害者身上的那把匕首并不是孤儿院里所有的,暂时减轻了他们三人身上的嫌疑。
之后,他在看了眼手机后,又不着痕迹地把手底下人收集到的情报告诉了长野三人组。
“你们说这是一个通缉犯,是吧?”
在得到诸伏高明的点头肯定后,鱼冢三郎继续说道:“他是因为什么被通缉的?”
大和敢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并想堵住鱼冢三郎的嘴,但是又一次被诸伏高明阻止了。
“碎尸案,一起灭门的惨案。”
诸伏高明的眼中透露着认真:“这起碎尸案里的细节我不能透露给你,但是能告诉你的是,一家六口全都死在地上的这个通缉犯的手里。”
鱼冢三郎想了下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真的都是死在这个人的手上吗?”
“什么意思?”这时的大和敢助已经顾不得自己对鱼冢三郎的怀疑了。
他们长野的警方因为这起恶劣的灭门惨案,已经熬了几个大夜了。
这起恶劣的案件,长野警方在接到报案时,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凶手,并将其列为通缉犯。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通缉犯,结果他死在了他们三个追捕的路上。
虽然不知道杀死这个通缉犯的凶手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三个这次避免不了上级的责备。
毕竟,就算通缉犯的死不是因为他们警方,但多多少少对警方的影响不好。
而且,他们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这起恶劣的灭门惨案就只有一个凶手。怎么这个鱼冢三郎一开口,就在否定他们前面的判案呢。
大和敢助凶狠狠地瞪了鱼冢三郎一眼,他觉得这个人说的话没有证据。
旁边一直淡定的诸伏高明也高高地皱起了眉头:“鱼冢先生,这个事是需要讲究证据的。”
所以,如果你不拿出证据出来,我们是不会相信你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的。
言外之意,鱼冢三郎当然明白。
他前面说那些,就是为了快点洗清他们三个身上的嫌疑。
“你们觉得,一个人,可以那么快速地把一家六口全都碎尸了吗?”
“人体的骨头坚硬程度,我想你们比我还清楚。那么,他一个人又是如何切割身上上最为坚硬的头骨与臀骨的?”
“这需要机器吧。也需要人来帮忙吧。”
鱼冢三郎定定地给了诸伏高明他们思考的空间后,高人一般地喝了口水,装作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事情的样子,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你们查到这个通缉犯为什么要把那一家六口都灭门了吗?他与那一家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人的吧。”发现自己说得太绝对了,鱼冢三郎又赶忙找补道:“除非那个人是变态的、惨无人道的杀手。”
“但即便是这种人,做出这些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确实,鱼冢三郎说的在理。
诸伏高明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回想了下,警察在这件案件中找到的线索。
一个星期前,他们接到了报警电话,而后立马就快速出警。在看到现场的情况后,又第一时间成立了作案组。毕竟,这算得上是长野这一年里,比较令警察惊恐的案件了。
一家六口的尸体被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还被凶手丢在了家中的每个地方。
法医组的人收集人体碎片,在到分别拼好一家六口的形状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诸伏高明仔细回想了下长野警视厅法医那边告诉他的情况。
——“我们在拼的时候发现,那些碎片上有起码不下三种刀具的出现。”
——“哦,对了,不知道是不是凶手中途累了,休息过。分割的时候,碎片上的力度好像不一样了。一处轻,一处重的。”
这两句话,是两个不同的法医说过的。
第一句话是警视厅里的老法医。
第二句话是刚调来长野的新法医,但是诸伏高明记得这个新法医的能力很强。
这次案件的尸检报告都是这两位法医一起带领手底下的法医一起做的。
因为这个想起,诸伏高明在脑海中建立起当时案发现场的建模,让自己置身其中。
他漫步在案发现场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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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
诸伏高明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东西。
他们警方之所以能那么快地锁定凶手,就是因为出现在尸体上的一枚指纹。
因为指纹在尸体上,所以他们都一致认为指纹是凶手的,而后又因为实在找不到其他指纹了,再加上一些收集到的线索。
他们长野警方便认为凶手只有一人,便是尸体上指纹的主人,也就是现在躺在孤儿院里的死者。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指纹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看过尸体上的那枚指纹,和眼前地上的这枚不一样。
尸体上的那枚粗壮,油脂分泌过多,所以法医在检查尸体碎片的时候才能那么容易地发现。
但是眼前的这枚,被血渍二次叠加过。
二次叠加的意思是,地面上本来就已经有一层血渍了,在血渍半干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手指大力地按到了地面上的血渍。
可能因为当时手指上并没有沾上血渍,那个人便觉得不要紧,但又为了以防万一,又在场面再次泼了一层血液。
他记得,他们警方来的时候,地面上的血渍都已经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