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躯与巨浪的力量相接触的瞬间，南宫至身外的金光顿时沸腾，化作一尊无比耀眼的烈阳绽放金光，纵横间破开所有巨浪，使得虚无之地尽是金色！

那道金光刺目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让远处的吴界和司马欢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他们只能眯起双眼，试图透过缝隙去看清楚金光的源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噗嗤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接着，便是一道身影远远地抛飞了出去。

这道身影还握着残破的夜行刀柄，他在空中翻滚着，最后重重地摔落在虚无之地。

司马独孤仰面朝天的苍老面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身前一道伤口很深很长，从眉心开始，一直到小腹，几乎将他整个人从中劈开。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而他的眼神里，则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难以置信。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难以接受。

“不可能的……老…老夫…不可能会输……”

“老夫千年谋划……咳咳……还有诸多后手……竟然因为自身寿元动荡，输给你这南宫小儿……老夫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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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独孤满是愤恨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虚无之地，悲怆又凄凉。

倘若司马独孤是在修为和寿元完全稳固且底牌尽出的情况下被南宫至正面斩杀，他倒不会有太多怨气，只会觉得不甘。

但他却因为自身体内出了一瞬间的动荡，导致千年谋划尽皆成空，这是司马独孤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结局。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你有什么不服？”

金光缓缓散去，南宫至呼吸急促略有紊乱，他此刻肉身疲惫，修为耗费了大半，声音也都嘶哑。

强行吸纳五百年皇朝气运入体，不管缘由为何作用为何，没有任何一个九境修士可以承受这股原本属于天地大道的力量。

实际上，早在南宫至出关之际，他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此刻，胜负已分，局势明朗，南宫至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但这一松却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汹涌澎湃的皇朝气运之力。

只见一缕缕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上迸射而出，每一道都蕴含着南宫至仅存的修为和所剩无几的寿元。

这些金色光芒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轻轻掠过，却穿越无尽的虚无之地，吹破坚固的空间壁垒，跨越极北雪山冰原，消散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

一身气运和元气取自天地，身死道消之际，自然要还给天地。

南宫至已然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南宫至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的神情依旧冷漠如初。

当他抬起手中未光宝刀时，他的面容还保持着中年人的模样，但当他用力挥下刀锋的那一刻，他的脸庞已经迅速变得无比苍老，仿佛岁月在一瞬间流逝殆尽。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