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依然没退,唉,收起铜钱……等等,袁天罡将要收进龟壳的铜钱,拿起来观看……高人风范荡然无存地吼道:“李元婴!你个竖子!气煞吾也!某要回长安,某要找陛下,某要回老家!”
李元婴特别无辜地眨了下眼睛,特别茫然地看着袁天罡,特别真诚地说道:“袁公,某做错了什么,你要直接说出来,你不说某怎么会知道哪里错了呢?不知道哪里错,又怎么能有纠正的机会呢?没有纠正的机会,就会继续犯错。某继续犯错,你会更加生气,你更加生气,某就会更加紧张,更加紧张的情况下,就会犯更多的错。如此循环往复之下,会很伤害我们之间的真挚的感情,那样某会伤心欲绝,伤心欲绝之下,有可能就会想纵马发泄心底的郁闷。至于郁闷能不能消解,某不晓得,却一定会将某阿兄也卷进来,他生气的话处理事情就会有失水准,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九次十次次次怒,怒向政事全乱套。政事全乱套之后,大唐必有动荡,动荡之下,最遭殃的便是百姓,毕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那你将成为大唐乱局的罪魁祸首,被那些文人墨客写成千古罪人,然后被挂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十年百年千万年地被鞭挞和讨伐。某怎么忍心让你落入如此不堪的境地呢?所以,有事请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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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功力退化的忒严重,想当年某可是能滔滔不绝地说车轱辘话说三个小时,说得校长同意某的校园湖养鱼计划,还每年举行校园捕捞节,为食堂的创意菜品,提供丰富的试验食材。
袁天罡:“……”
某谢谢你哦!
程知节缩了下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滕王忒不当人子!
张果同情地看了眼袁天罡:大唐第一背锅侠闪亮登场!
杜澈比较讲究,走到袁天罡身边,拿起一枚铜钱来看……呃哦,原来当时不是某算得不准,而是袁公师徒二人用的铜钱有问题,白瞎了某那些可爱的龟壳。
“袁令,滕王没有机会换掉铜钱。”萧若元写下最后一个数字,放下炭笔,用温帕子擦干净手,从袖子里取出琉璃鉴,边仔细查看眼角的皮肤,边说道。“你老算出有劫难的时候,滕王还没开府出宫。”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袁天罡手里的铜钱,只有公孙白他们几个能做到。韦归藏下山最早,却一直待在滕王府,上元日才见到袁天罡和孙思邈。按韦归藏的性格,他不会那么费劲地去换铜钱,会直接给袁天罡的茶水里加料,把那个劫难直接做实。孙思邈,与袁天罡虽然相看两相厌,却是只许自己太岁头上动土,不许他人吹灰的主,更不可能换掉铜钱。张果到的最晚不说,还总是在外奔波,更重要的是,他见到袁天罡就像老鼠见到狸猫,野兔见到猎犬,家雀见到苍鹰,天生被尅,借他十八个熊胆,他也不敢呢。公孙白,他会挥剑砍掉想要坑袁天罡的人。
那么,是谁换掉铜钱滴呢?不知为何,眼前闪过某位小公主那张软糯可爱的小脸……
……错觉,一定是错觉!晋阳公主真的,真的,真的还是个孩子。
袁天罡:“……”
……
“阿兄,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阿叔。”晋阳公主趴在书桉上,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都着嘴说道。阿耶总说阿叔快回来了,可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依然没有见到他。
李治没有放下手里的笔,边写边温声劝慰道:“萧相已经前往安东都护府,卢国公要回来述职另做安排,苏大总管也要带着战利品回来参加元正大朝会,阿叔最迟再过半个月,便会回来。”
原来对阿叔安排老bing去民安署,某持保留态度。他们的优点是坚毅,服从命令,令行禁止,可缺点同样明显,被战场熏陶得戾气有些大,只比山匪好一点点,他们不会在路边高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据说当年瓦岗群豪,就是如此获得起步资金的,不过卢国公他们坚决不承认,说那是污蔑,用心极其险恶的污蔑,他们是替天行道的豪杰,与普通山匪有着本质的区别。
目前看来,老bing与县衙仆役、各卫巡逻侍卫,配合相当默契,不论是缉捕蟊贼,还是户籍管理,又或者调解纠纷,处理的那叫一个完美。如今的长安城,安全有序,繁荣和谐,充满活力……两轮车和三轮车的速度,也很彪悍,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