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的解释是有些人登高后,看到的景象跟平日的视线大相径庭,甚至出现扭曲变形等状况。对原本司空见惯的事物产生害怕和担忧的情绪,继而身体会表现处一系列不舒适感,如焦虑、心跳过速眩晕、胸闷、恶心呕吐、发冷虚弱、手足颤抖、四肢发软等等,而且距离判断的偏差越大,恐高感就越强烈……和杜澈他们一起做事,孙思邈的医学新词也变得多了起来。
宇文士及目前的表现症状明显是恐高症发作,脑子明显转不动了,才会说出已经讨论过的问题,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人发现他有恐高症状。
房乔目光微闪,陛下今日很不一样……
“陛下圣明。”宇文士及目光平视,坚决不再往下看,确实是有亭子,可这亭子只比回廊宽些,不是正常规制的六角亭,亭檐下的占风铎还响了不停,特别像某些仪式上的招魂。
转身倒茶的李治看到宇文士及背在后面,有些发抖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恍然,难怪阿耶没有任何不快,只是……他怎么发现的宇文监恐高呢?
“彭彭彭……”随着十二声鲜花礼炮响起,朱雀门外金吾卫侍卫腰带砍柴斧,头戴最新式球形头盔,齐声发动车子,沿着朱雀大街,呼啸而过……真正的呼啸,坐在楼顶的李世民都能清楚地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速度似乎比我们乘坐的车更快?”房乔看向公孙白,诧异地问道。
从守卫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从安全角度来说,隐患不可谓不大。谁也不敢保证,侍卫队里就没有心思叵测之徒,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房相,他们要缉拿的人,速度不会很慢,甚至有些人会飞檐走壁。”公孙白看了眼凝晖阁方向,袁疯子不时跑回长安,不论理由多么充分,真相其实只有一个,他不放心李淳风,担心他无法掌控长安的局势,让某些歪门左道有机可乘。他也不相信某与韦归藏,认为我们不会多管闲事……轻声解释道。“你们乘坐的车,不是速度不快,而是加了限制装置,千牛卫侍卫知道如何处理危险状况。更重要的一点,车子做过破坏性安全试验,油纸包只能让它略微变形。”
滕王对车子的安全性特别注重,陛下乘坐的车子,可以承受住火炮的冲击,新发现的金属被反复试验,用于改造车子的各处,重中之重是地盘、发动机和方向舵轮。
“略微变形?”房玄龄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油纸包的威力大家都很清楚……“车子的外壳不是普通的铁!”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也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公孙白没有任何尴尬地从袖子中取出一柄拂尘,轻甩拂尘后,手捏道指,老神在在地说道:“房相,君子当三缄其口。”
难怪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