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就是要孔桥生的命!
不能明着来,就用手段!
那包敷料一定是加过东西的,姜沁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也许,她早就猜到自己跟阎有亮的关系,于是留了后手。
先是重创孔桥生,然后故意手下留人,等待阎有亮出现……
一步步,是巧合,还是她早已制定的计划?
宋时雨眼底的迷雾越来越深,他看不透她。
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失去她了。
阎有亮点点头。
“姜小姐大气,我也不能太小气了,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这种非常时期,能说出“条件随便提”这几个字,东辰市只有亮爷有这个底气。
姜沁哂笑一声,后退两步,“姜某人微言轻,哪敢提什么要求,只求全身而退。”
车队后方走出来一个身影。
“亮爷这一句话,多少人梦寐以求,姜小姐又何必以退为进,索求无度呢?”
一上来就给人定性,话里话外都是陷阱,除了吴欣蕊,再没有别人会这么恶心姜沁。
“姜小姐要是不嫌弃,我就多个嘴,看看这样合不合你心意?”
吴欣蕊撑着一把透明雨伞,踩着一双小雨靴缓缓走了过来。
“姜家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当年那件事情,宋学长有跟阎伯伯提过,阎伯伯也特意找孔叔问了,孔叔没有说谎。”
一句话,阎有亮和孔桥生成了她的伯叔,果然是有系统加持,好感度涨得比东辰江的洪水还快。
邹楠楠歪坐在水洼里,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一缕缕全都贴在脸上,看起来落魄不堪。
吴欣蕊一脚踹在她身上,“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都是惯会使心计的女人,邹楠楠做过的事,使过的这点手段,在吴欣蕊看来跟小孩子扮家家差不多。
两个男人也是傻的。
女人一张嘴,随便掉几滴鳄鱼泪,一个心甘情愿做了刀,一个恍恍惚惚丢了性命。
“谁造的孽谁来还,这事要想了结,只能从邹楠楠身上入手。”
姜沁语气淡淡,“吴小姐有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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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蕊下巴一挑,“古时十大酷刑,以凌迟为首。姜小姐何不亲手执刀,生割仇人血肉,平息心中愤恨。”
地上的邹楠楠止不住浑身颤抖。
她书念得不多,但知道凌迟是什么意思。
所谓千刀万剐,不过如此。
姜沁拍拍手,“吴小姐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就由你代为动手,仇人之血,我嫌脏!”
吴欣蕊一时语滞,这么腌臜的事,她才不要去碰呢!
顾左右而言他,“姜文星呢,也要这般处理吗?”
提到姜文星,孔桥生猛地抬头,求助般看向阎有亮。
女人可以不在乎,但姜文星是他的儿子,断不能受那千刀万剐之苦。
“这……”
阎有亮为难了,保下一个孔桥生还说得过去,再加一个姜文星,实难服众。
“呵——”
姜沁忽地一笑,“我没有看人活剐的癖好,也不屑脏了自己的手。”
活剐姜文星?
她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现在的姜文星跟半个丧尸没有区别,别说割肉,就是开膛破腑,也没有丁点感觉。
她跟一条死尸纠结什么!
“我累了,告辞。”
姜沁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悍马。
阎有亮蹙着眉,“一码归一码,姜小姐若是没有意见,就按吴小姐主意来办。”
姜沁回过头,“把骨灰留下,我要拿去祭奠父亲。”
说好要让他们跟姜家奶奶整整齐齐的,要说到做到!
邹楠楠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