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山首先垂头丧气,况太岳最后也问心有愧地无颜回答,高贵的头颅低垂到双膝间。
成功如冷笑一声,回自己车上下令撤离。警车、救护车启动。
晒谷场很快变成一片空地,除了风沙肆虐,真是雾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狂风卷着沙尘铺天盖地而来,更加昏天黑地,沙尘充斥着所有空间,人们咳嗽着赶紧关车门摇玻璃,公路上很快盖上五六寸厚的沙土,所有车辆只得打开远光灯逃离,艰难行驶一阵,风沙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车后箱的武警们满身泥尘,他们紧闭双眼,用帽子捂住面部,不少人剧烈咳嗽。挡风玻璃的雨刮失去作风,已无法透视出去,车队无奈停下。
成功如打开车门观察,风沙一下扑进车内,他捂住口鼻,但见地面的沙尘迅速加厚,他举起话筒惊讶大叫道:“快走,不然全部活埋在这!”司机们急了,只得摇下玻璃确认方向,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开车缓慢前行。
刘念咳嗽起来,她仅穿一件无袖衫,为难之际,医生脱下白大褂盖住熊四海,刘念赶紧捂住四海和自己的口鼻,感激地向医生微笑点头。她突然想起年迈父亲,不知他们顺利到家没有?
这时的青林村狂风怒号,楠竹林被吹得弯下腰,呼啦啦剧烈哆嗦着,沙尘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地上的沙尘厚度已经盈尺。
迷迷蒙蒙中,昏黄的车灯在晃动,缓缓开回来的各种车辆停到村中,乡亲们捂着脸咳着嗽,踏着松软的沙尘,惊惶地四面打量着逃向各自家中,这种恐怖天气第一次在江南的青林出现,实在太吓人了。
况太岳家的大铁门,被黄沙从外面堵住,成善淑拉开出来检验“青林独立大队”的战斗成果,周大山、刘文达扶着周世雄正好经过。成善淑一手叉腰一手掩面,不屑地拦住他们:“一点风沙就吓回来了?不对,一定是缴枪投降的残兵败将!”她看到一些人赤手空拳没了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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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达有些得意地昂首道:“公安局赶来制止了。”
周大山坦率得近似愚蠢,带着歌功颂德的口吻说:“幸好四海哥拼死拖住时间,刘念报案带来公安!”
成善淑气恼万分地跺脚骂道:“你个老子幸啥子好?简直是吃里扒外,卖国求荣的大汉奸!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刘文达,我这就找你和四海妈讨个说法!”
老实巴交的周大山父子低下头,做声不得,周大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伸个指头给别人嘴巴里咬!
刘文达傲然挺胸,盯着成善淑气愤地斥责道:“我们不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你不满意吗?要是自家也拚死几个呢?”
“……”成善淑嘴唇嗫嗫嚅嚅无言以对,忍不住马上急切地打听:“况里长没有回来?他伤到哪里了?”
刘文达冷冷地:“如果不是四海肚破肠流还拼命几场拖延时间,不然几千人早死完了,包括你丈夫!”
成善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一副鸭子死了嘴壳硬的样子,色厉内荏地逞强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应该有仇必报以牙还牙,难道做缩头乌龟呀?”
刘文达辩解道:“古井村拉水救命被迫动手,也是可以理解的。”成善淑一下火冒三丈,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对方凶恶地叫道:“你是什么身份呀?胆敢教训老娘?你们的里长大人呢?”
刘文达气不打-处来,大声地辩驳说:“他不是缩头乌龟,但被公安局抓走了,要判刑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