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孩童到五六岁、脏器成熟,便不再尿床。
而苏瑰文因为肾气不足、膀胱虚寒,到八九岁还在尿床,为此一直喝药调理,后到十岁,终于把病症治好。
但一旦有个应激或劳累,依旧有可能犯病。
当时苏瑰文十四岁,随学院远足,而苏家多出书生,哪有体力远足?回来后就尿了。
苏瑰文怕人看见,凌晨便绕过守夜的下人,自己把褥子晾在后院,忘了收,被中午跑出来玩的四岁明妆看见。
这是苏瑰文一辈子的阴影!
苏明妆笑眯眯道,“这件事,三嫂还不知吧?既然三哥怀疑妹妹换了人,妹妹为证清白,就只能找三嫂解释一番了。”
苏瑰文咬牙切齿,“闭嘴!从现在开始,以后不许去我院子,不许找你三嫂!”
其他人哈哈大笑。
苏明妆调皮地挤了挤眼睛,“那请问三哥,妹妹换了人吗?”
“没!有!”苏瑰文刚刚只是随口调侃,怎么可能认为妹妹换人?但现在,他是真希望妹妹换了人!
苏明妆掩口笑道,“三哥放心,我不会说的。”
苏瑰文冷哼一声,“你知道轻重便好。”
后来,苏学士简单问了儿子们的工作情况,女儿的生活情况,便让大家散了。
苏明妆乖巧地跟着二哥,到了二哥家的院子。
下人们来给小姐请安,苏墨意正要让人找妻子,却被苏明妆拦住,
她表情认真又带了一些哀求,低声道,“哥,其实我不是来要花样子,是来找你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苏墨意惊讶,但见妹妹面容严肃,猜想这事情绝非小事,“跟我来书房。”
“好。”
随后,苏明妆去了二哥的书房。
甚至连茶都没让下人送,直接点燃了灯,关了门窗。
苏墨意见妹妹这一套严谨地动作,也警惕起来,“明妆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不会是惹了那马侍郎吧?”
否则,一个从不过问朝堂事的后宅女子,为何突然打听马侍郎的事?
“不是,二哥放心,我没惹事,是有件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想求二哥,除了二哥,没人能帮我。”苏明妆的声音更急切。
“你说,能帮自会帮你。”
“裴将军的堂弟裴今酌,不知二哥可曾听过。裴今酌想参军,但他父亲不肯,还说如果他敢偷偷参军便断绝父子关系。您和那么多勋贵将军元帅认识,能不能找个即将挂帅出征的将领,在早朝上直接向皇上讨要裴今酌?或者已经在前线的将领,奏疏给皇上,说要裴今酌?”
苏墨意一听就炸了,“真是够了!苏明妆,你还要倒贴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不要……嗨!”
嘴里的脏话,到底还是不忍心对亲妹说。